与章琏宗亲商榷
昨天晚上,在微信中读到一篇由浦城研究会章琏宗亲撰写的《几点浅见》,全文如下:
几点浅见:
Δ“夫人”,在古代是对一品官员以上之妻的尊称或封号,与孺人、安人、宜人,是不同的,亦与现代“爱人”、“老婆”之意不同。更何况“练夫人”是宋仁宗追赠的“越国夫人”呢!
Δ自明万历至清康熙、乾隆、嘉庆、光绪等朝的《八闽通志》、《建宁府志》及《浦城县志》均明确记载:练夫人、浦城人。
Δ南唐翰林院大学士乔匡舜撰写的《太傅公练夫人传》及太傅公五世孙章得象谨述的《太傅仔钧公传》均明确“有乡人练氏之族……”练夫人姓练,浦城人,这是我族谱中最早记载。乔撰文时距太傅公去世仅17年,我认为,得象公记述先祖妣应比1000多年后,我们这些裔孙议论的可信度高吧。更有人将“谨述”擅自改为“口述”,这太不严肃了。
Δ上海青浦始迁祖应是仔钧公第六代孙章楶。章氏后裔为缅怀先祖妣取名“章练塘”,或建类似“天光寺”……之类,不等于先祖即居住此地。这是不能牵强附会的。
Δ12年来,我所翻阅较多各地“章氏宗谱”或“族谱”,大部分均是练夫人,名寯,浦城人。
Δ《练氏宗谱》亦是百姓的“中华族谱”之一,其也经过练姓子孙千百年来收集与编纂的珍贵资料。不能为了证实自己观点正确而一概否定或贬低他族或他人。
Δ从明代的历史名画看,也是太傅公两夫人:练夫人、杨夫人,并非练夫人即杨夫人。
基于上述观点,我认为:练寯,姓练,浦城人,宋封“越国夫人”。章氏族裔应称其“练夫人”,以表对其尊颂。正由于此,建瓯广场上的铜像从“练氏夫人”改为“练寯”,请不要重蹈覆辙了。各地召开各类纪念活动应尊称为“练夫人”才是正确的。
当今天下章氏,除江西南昌仔美公后裔、江苏吴江仔钊公后裔、北京、辽宁章佳氏演变之章氏以外,几乎均为福建浦城始迁祖仔钧公后裔。浦城乃章氏较早的蕃衍发祥之祖地,故当今天下绝大多数章氏均以浦城研究会马首是瞻。然而,该《几点浅见》显露了浦城研究会对章氏文化研究的不成熟,动摇了天下章氏对浦城研究会的信心。为此,笔者就《几点浅见》中的逐条,与章琏宗亲商榷。
一、“Δ‘夫人’,在古代是对一品官员以上之妻的尊称或封号,与孺人、安人、宜人,是不同的,亦与现代‘爱人’、‘老婆’之意不同。更何况‘练夫人’是宋仁宗追赠的‘越国夫人’呢!”
不错,古代是不能随便乱称“夫人”的,朝廷对官员的妻、母、祖母按制封号,宋代定制命妇的等级是:一品官员称“夫人”;二品官员称“淑人”;三品官员称“硕人”;四品官员称“令人”;五品官员称“恭人”;六品官员称“宜人”;七品官员称“安人”;八品官员称“孺人”;九品以下及百姓皆不入制,按民间习俗称“内人”。仔钧公任职建州刺史,这是一个四品文官,后授检校太傅,驻守西岩山,“检校”是一个无固定的加官称号,非正式拜授,但有权行使职务,掌邦治,即掌管地方的军政大权。太傅公即成为集文武于一身的地方官员,其官品可提升至三品或二品,妻、母最高也只能称为“淑人”不能称“夫人”,自然,太傅公自身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称“夫人”的。
宋仁宗追赠“越国夫人”是在1038年得象公跻身宰相职位以后,《宋史·本纪第十》载:“宝元元年(1038)三月,以章得象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此时距练夫人舍身全城已经过去了近百年(十国闽天德二年(944)),而在这百年之间,民间早就将太傅公的妻、母称为“夫人”了。浙江苍南《藻溪章氏族谱》中载有:“太祖妣杨氏生四子,副祖妣黄氏生十一子。杨氏以家住练湖,世称练夫人,乃故人敬避其姓而改称。”这里指出了“敬避其姓”,因敬重而不宜直呼其姓、直唤其名,故以出生地练湖而敬称为“练夫人”,可见,当时民间对练夫人的敬重,已经超脱了王朝体制。百年后,宋仁宗追封“越国夫人”、“魏国夫人”也只是顺情民意,从体制法律上固定杨、黄二氏的“夫人”地位。因此,在所有宗谱中看到的帝王诰敕、诰封均为宋仁宗及以后的,没有一个是在宋仁宗以前的。
二、“Δ自明万历至清康熙、乾隆、嘉庆、光绪等朝的《八闽通志》、《建宁府志》及《浦城县志》均明确记载:练夫人、浦城人。”
“练夫人,浦城人。”这是肯定的,这些方志记述的完全正确,但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浦城人”含义较宽:1、祖籍是浦城;2、出生在浦城;3、定居于浦城。这三种状态均可定义为浦城人。很显然,练夫人是属于第三种,是因为随太傅公迁徙定居浦城而成为浦城人。《宋史·列传第七十》中记载:“章得象,字希言,世居泉州。高祖仔钧,事闽为建州刺史,遂家浦城。”五代十国的闽国,是王审知于公元909年建立的,得象公的高祖父仔钧公,是在投奔王审知后,被任命为建州刺史,才迁居浦城安家。
练夫人的生活轨迹:
唐末咸通十三年(872)八月初一,出生于江苏丹阳练湖。少年时,因父出任青浦练塘,随父移居。夫人于出生地练湖约生活了十二、三年。
夫人住青浦,家有老宅,二十三四岁成婚,养育子女,至唐天佑三年(906),太傅公投王审知助其立国,夫人随太傅公迁居浦城。时年夫人35岁,于青浦至少生活居住了近二十年。
太傅公卒后晋天福六年(941),“仔钧殁,夫人居建州”,夫人移居建州,年约七十岁。作为浦城人,夫人在浦城起码生活居住了三十三年。
夫人卒后周广顺二年(952),享寿八十一岁,在建州生活了十一年。
浦城是练夫人一生中生活居住时间最长的一段时期,所以“练夫人,浦城人”是很自然的,且无异议。只是方志中没有指明练夫人是因迁入定居而成浦城人的,好在国史中有明确的记载,也就不至于使人产生误解。
三、“Δ南唐翰林院大学士乔匡舜撰写的《太傅公练夫人传》及太傅公五世孙章得象谨述的《太傅仔钧公传》均明确‘有乡人练氏之族……’练夫人姓练,浦城人,这是我族谱中最早记载。乔撰文时距太傅公去世仅17年,我认为,得象公记述先祖妣应比1000多年后,我们这些裔孙议论的可信度高吧。更有人将‘谨述’擅自改为‘口述’,这太不严肃了。”
“谨述”是谨慎恭敬地叙说,“口述”是一般的口头叙说。二者都是说,差别仅是描述说时的神态,咋就成了“太不严肃了”?在许多谱中,该文的最后署名是这样的:“南唐中兴元年戊午翰林学士乔匡舜撰;昭文殿大学士中书门下平章事开府仪同三司守司空致仕上柱国郇国公元孙得象述”这里,“谨”没了,“口”也没了,仅存下一个“述”,岂非大逆不道了?作为文化研究,对于同样的描述,只是使用了不同的用词,根本就不应该上纲上线!但是,对于建瓯政府一而再、再而三地改换我练夫人的纪念碑,将我练夫人偷偷演变为练姓人的练玉姑,似这等严重伤害我章氏,侮辱我先祖的大事,却不见“太不严肃了”的呐喊,反倒迎合推进辱祖,这该如何解释?
《太傅仔钧公传》、《太傅公练夫人传》这二篇传记,除了标题不同,内容、结构、用词完全相同,实际上就是一篇文章。既不是章得象所述,也不是乔匡舜所撰,而是根据流传在民间的神话传说,经演义而成的,最早成型于元明时期。
说其为民间神话,是因为文中有一段这样的描述:“乃拟战攻守三策,因斋戒以卜去就之吉凶,夜登章家岭,焚香祈天,以伺显兆。不踰时,山顶焚祝之地忽陷裂,泉涌自成一池。”中国的文学巅峰,当数唐诗宋词元曲,这里的“山顶焚祝之地忽陷裂,泉涌自成一池。”与《窦娥冤》里“冤斩窦娥,血溅数丈高之白幡,顷刻,六月天降鹅毛大雪”如出一辙,是典型的元曲风格。这怎么可能是北宋的乔匡舜所撰写得呢?
乔匡舜、章得象这二人根本就没有交集。乔匡舜撰文时距太傅公去世仅17年,即958年。此时得象公尚未出生,还需等待20年,至978年,得象公才刚刚出世。而乔匡舜972年去世,得象公仍未出生,直至乔匡舜去世6年后,得象公才出世。不能理解乔匡舜怎么得到得象公的谨述而撰文的?得象公又是怎么向乔匡舜谨述的?
假借乔匡舜之手、章得象之口,将一个民间神话故事演绎得如此逼真,难怪宗谱都将其收录为谱文。但神话毕竟是神话,演义终究是演义,成不了历史,自然也不能作为论证的依据。
四、“Δ上海青浦始迁祖应是仔钧公第六代孙章楶。章氏后裔为缅怀先祖妣取名‘章练塘’,或建类似‘天光寺’……之类,不等于先祖即居住此地。这是不能牵强附会的。”
这里,牵强附会的甚多。上海之有章氏,是由章楶入迁才开始的,而练夫人居住在章练塘,是二个不同的历史时期,怎么能强牵在一起?
楶公,字质夫,治平二年(1065)进士,元丰时(1078~1085)为华亭盐监,因喜爱青龙风土,遂于此地筑室定居。《松江府志》有载:“于此筑思堂以居,子孙因家焉”。楶公后裔逐渐向青浦全境及其周边分衍发展。故《青浦县志》中有:“青浦之有章氏,自楶始。”所以,上海青浦的章氏,与练夫人是否在青浦居住过,是毫无关联的。
文中“章氏后裔为缅怀先祖妣取名‘章练塘’”这句话,竟毫无逻辑可言。章练塘是一个集镇,居住的人口众多,居民涵盖百姓,但当时却没有章氏居民(据《松江府志》、《青浦县志》等记载,当地章氏是在太傅公练夫人后一百多年,由章楶入迁后才开始的),若练夫人未在此居住并有恩于当地,那当地众多的他氏百姓又怎会专挑章氏的先祖妣缅怀呢?相反,普天下章氏集聚地星如棋布,却不见有“为缅怀先祖妣取名‘章练塘’”的,倒反而在一个与练夫人毫无瓜葛且没有章氏居住的地方被缅怀?
“章练塘”的命名,不是莫须有的缅怀,而是因练夫人在此居住过,才命名的。《练塘镇志》记述:“练塘,原名章练塘。相传五代时,高州刺史检校太傅西北行营招讨使章仔钧曾居此。其夫人杨氏,世居练湖,又称练夫人。章仔钧奉调入闽,练夫人舍宅为寺(即天光寺)。在闽期间,练夫人以‘全家愿意与城同存亡’的决心,阻止原章仔钧部下王建封、边镐助南唐攻破建州后屠城的举动,保全了建州(今福建省建瓯市)百姓的生命、财产。死后,建州百姓感谢她保全城池的恩德,将练夫人墓建在州署后堂,立碑称‘全城之母’。由此因缘,练塘集镇形成后,以章练夫人名字命名叫章练塘。以后,又随行政区划调整演变成练塘镇。”
天光寺也不是臆想中“或建类似”的建筑,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练夫人留下来的遗产。《青浦县志》中记有:“章练夫人宅,在章练镇东里许適字圩。夫人姓杨氏,名雋,以家住练湖,故世称练夫人。唐天佑中,从其夫高州刺史、检校太傅、西北面行军招讨制置使,章仔钧屯戎浦城,尝恩释仔钧部下二军校于罪。仔钧殁,夫人居建州,会二校投南唐,破州城,夫人使传语,遂解屠城之厄,州人德之。及卒,请留葬以祀。其宅即今之天光寺。”《章练小志》中同样记载:“姓章名仔钧,五代时与练夫人旧居此里,夫人姓杨,以世居练湖,故称练夫人。后仕闽,乃家焉,旧宅遂为天光寺。”这二部方志都指明了练夫人姓杨,以家住练湖,世称练夫人。夫人与仔钧公一直生活在青浦练塘,直至仔钧公事闽,才全家迁居浦城,并将练塘老宅献给当地为寺,即今天的天光寺。《练塘镇志》记载天光禅寺,建于唐朝天佑年间(904~907),“宋端平年间(1234~1236)重建,明宏治丁巳(1497),天启甲子(1624)两次重修,均有碑记。一沈嘉撰,一陈仁锡撰。”由此可知,太傅公于906年39岁、练夫人35岁时,因事闽才全家迁居浦城。太傅公生15子5女共20个子女,至少应该有一半是出生在青浦练塘。因当时已出生的子女尚在年幼,故未留下一子半女于青浦。直至一百多年后,楶公迁入青龙镇,青浦才开始有章氏蕃衍。从时间年代上的推进,可以看到《青浦县志》、《章练小志》与《宋史》之间的无缝对接,真可谓严丝合缝。能够实现历史进程中的严密相扣,足以证明《青浦县志》、《章练小志》这二部方志的极高可信度。
五、“Δ12年来,我所翻阅较多各地‘章氏宗谱’或‘族谱’,大部分均是练夫人,名寯,浦城人。”
此段可参见上列“二、”。此处,作者在12年内读了较多的章氏宗谱或族谱,大部分均没有记载练夫人本姓杨。这里,笔者想说的是,既然大部分均没有记载,那肯定也读到过小部分是有记载的吧?即便是孤本,作为研究会也应该认真对待,应究其真伪。往往在很多时候,也许真理就在这孤本中。以考证的依据来还原历史的真实,这才是章氏文化研究的正确态度。
六、“Δ《练氏宗谱》亦是百姓的‘中华族谱’之一,其也经过练姓子孙千百年来收集与编纂的珍贵资料。不能为了证实自己观点正确而一概否定或贬低他族或他人。”
上面,对章氏自己的宗谱,因读得少而鄙弃,甚至竭力否认。可对荒唐的《练氏宗谱》却趋之若鹜,竭力维护,并以此来否定章氏自己的宗谱。
先不论自己的观点是否正确,来看看《练氏宗谱》是否荒唐:练氏的受姓始祖是练何,在《中国人名大辞典》中与练夫人载录在同一页上。练夫人条款的记述是:“五代闽,章仔均妻,本姓杨,名雋,以家住练湖,人称练夫人。”练何条款的记述是:“唐河内人,本东姓,贞观中为总管府录事参军,以精练军戎之故,赐姓练。”练何本姓东,贞观十九年(645),唐太宗李世民赠以“精练军戎”称号,封其为岐山侯,自此以“精练”之“练”为氏。此段记述,同样记录在《练氏宗谱》内练何的行述中。该谱还记载他们自己的“练夫人”:练俊生女名练玉姑,又名练寯,人称练氏夫人。练玉姑的曾祖父练伯常,谱载:“讳锴,原任工部尚书(唐僖宗,874~888年),迁于建州浦城之考坑,即今所奉为祖是也。”
首先,看看《练氏宗谱》的世系,自练何至练伯常,其繁衍过程为:练何—舜麒—友明—贤佑—裔廉—伯常。一个人出仕后,达到建树,通常是在40岁以后了,练何于645年因功赐姓,则其生年当为公元600年前后。同样假设练伯常年轻有为,40岁就任工部尚书,则练伯常的出生年代为834~848年之间。这样,自练何至练伯常共经历了241年,繁衍了6代人,每代平均间隔年龄为48.2岁,并注意到谱中记述,这6代人全部单传。而自练伯常至练玉姑,繁衍过程为:伯常—希皓—俊—玉姑。因其指认练玉姑就是练夫人,练夫人生872年,故练伯常至练玉姑共经历了31年,繁衍了4代人,每代平均间隔年龄为10.3岁,同样,这4代人也都是单传。
其次,练玉姑之父叫练俊,练玉姑又名练寯。在古文中,俊、寯、雋、隽,都是通假字。何谓通假字?通假字就是除了字形不同,字音、字意、字性完全相同,使用任何一个字都是正确的。练俊完全可以写成练寯、练隽、练雋,意思完全一样,读音完全一样,绝对不会产生歧义。《练氏宗谱》之所以“珍贵”,大概是因为父女同名吧!
再则,自古女子不上谱,在严肃的古代谱述中,有些只记生男,不记生女,有些虽生男生女都记,但男子有讳,女子无名。如太傅公生十五子五女,十五子个个有讳,五女无一记名。自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以来,摒弃了歧视妇女,实现了男女平等,从此续修的宗谱,男女都可上谱。不可思议的是一千多年前的练姓人超凡脱俗,竟能穿越千年时空,具备了只有当代人才有的高尚不俗的思想,居然连女子的名讳和别名也上了族谱!
七、“Δ从明代的历史名画看,也是太傅公两夫人:练夫人、杨夫人,并非练夫人即杨夫人。”
“从明代的历史名画看”,不知是哪些名画,收藏在何处,是真迹还是赝品,是原画还是临摹?据笔者所知,不久前刚刚公开展示过的,收藏在安徽省博物馆的明永乐十七年(1419)的一幅“全城章氏富贵寿考图”的真迹画像,画中有文字清晰注明:“妻杨氏,名隽,以家住练湖,世称练夫人。”
至于太傅公的两位夫人,练夫人即是杨夫人,另一位是黄夫人。这可以从许多宗谱中找到,也可以从史籍文献中得到印证。例如:
湖南湘潭排头乡月塘村《全城堂章氏族谱》记载:“仔钧公投闽王,授任南唐太傅,其妻杨氏,诰封越国夫人,世居‘练湖’,又称练夫人,佑理政贤,遂全建州一城民命,后明成祖永乐十八年御封‘全城堂’也。继室黄氏亦封魏国夫人。”
浙江苍南《藻溪章氏族谱》记载:“太祖妣杨氏生四子,副祖妣黄氏生十一子。杨氏以家住练湖,世称练夫人,乃故人敬避其姓而改称。”
清末李慈铭《越缦堂读书记》也有记载:“王名仔钧,南唐行营招讨制置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傅上柱国、武甯郡开国伯,宋宣和元年追封琅邪王,谧忠献。其妻杨氏,封勃海郡君贤德夫人,宋宣和中追封越国夫人,全活建州一城百姓,因世居练湖,故称练夫人。又仔钧妻杨之次尚有黄氏,封魏国夫人。”
八、“基于上述观点,我认为:练寯,姓练,浦城人,宋封‘越国夫人’。章氏族裔应称其‘练夫人’,以表对其尊颂。正由于此,建瓯广场上的铜像从‘练氏夫人’改为‘练寯’,请不要重蹈覆辙了。各地召开各类纪念活动应尊称为“练夫人”才是正确的。”
任何人都可以且应该有自己的观点,但观点的正确与否,都需要有证据来支撑,而不是信口乱说。“练夫人,浦城人”,这是共识,并无异议,但练夫人祖籍地、出生地不是浦城,这有《宋史》为证。“练夫人,本姓杨,名隽,以家住练湖,世称练夫人。”方志可证的有:道光版《福建通志》、《青浦县志》、《章练小志》、《练塘镇志》等;文献可证的有:《中国人名大辞典》、《越缦堂读书记》等;章氏宗谱可证的就不计其数了,现略举一、二,供作者去查阅:浙江宁波慈溪屏山、浙江绍兴偁山、浙江乐清东山南村、江苏江阴青阳、安徽滁州来安、河南南乐运古宁甫村、湖南湘潭排头乡月塘村……等等、等等,举不胜数。这里都有明显的“姓杨”二字。当然也希望作者能给出有明显“姓练”二字的史料依据,千万不要用“我认为”来糊弄。
建瓯政府同样置国史、方志、文献、章氏宗谱不顾,擅自将练夫人铜像换碑改姓,极为恶劣地辱我先祖。一九九○年立的原碑,碑文记载的是:“夫人姓杨名雋,以家住江苏丹阳练湖,世称练夫人,为五代闽国西北行营招讨使章仔钧妻。”到了二○○○年,碑文改为“夫人姓杨名雋,为五代闽国西北行营招讨使章仔钧之妻,以家住浦城练湖(今仙阳镇练村),世称练夫人。”在这十年中,夫人始终姓杨,而出生地江苏丹阳练湖被偷换成浦城仙阳练村。历史进入到二○一三年,碑文再次换改:“练寯(872—952),浦城县仙阳练村人,唐末五代十国时期闽国西北行营招讨置使章仔钧之妻,世称练夫人。”至此,夫人姓杨被抹去了,出生地练湖也被抹去了,真是一步一个脚印,将我祖妣一步步地蚕食演变为他姓人。这个不是我祖练夫人的“练夫人”,我章氏后裔还能去祭拜吗?去祭拜的又是谁呢?
更为恶劣的是,2013碑中出现了“章练后人”,这是何等恶毒地侮辱我先祖啊!姑且不论练夫人姓什么,但是,练夫人嫁给章仔钧后,其后人只能是章氏,而且唯一只能是章氏,哪来的其他氏?现在,公然书写上“章练后人”,这就告诉世人:练夫人嫁给章仔钧后,还和练姓人偷交,生下练氏后人。这就将我祖妣练夫人推向不贞不洁的境地,对这样恶毒之极的侮辱,我章氏后人难道真的还能容忍吗?
最后,笔者提一个请求:作为浦城研究会会长发表的《几点浅见》,一定会在下期的研究会会刊上刊登,所以,请求将本人的这篇商榷与《几点浅见》一同刊登。一对于不同观点的人群,可以互相比较,通过争鸣,达到共识,求得历史真实。二对于本人认识浅薄,存在错误之处,可让天下宗亲展开对本人的批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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