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传赞练(杨)夫人
仔钧公夫人,族谱悉记为“练夫人”、“练氏”,别姓对夫人的正确称呼应是“琅琊王太傅仔钧公夫人练氏”。其籍贯及本姓,为免世远子孙恒念致误,特详之章氏谱端,有以辨明。按章氏族谱所记,姓杨名隽,“以家住练湖,世称练夫人,乃故人敬避其姓而改称。”这一点,章氏旧谱既明载谱端,无疑是古往今来全体章氏本该坚持之认识乃至共识,凡他姓族谱所记,有攀附或误解,亟待纠正。
浙江苍南县藻溪族谱中说:“太祖妣杨氏生四子,副祖妣黄氏生十一子。杨氏以家住练湖,世称练夫人,乃故人敬避其姓而改称。”
浙江会稽旧谱《称山章氏家乘》卷一《太傅章公暨夫人练氏阴德录·序》所称也是练氏,然开篇即作说明:“练氏本姓杨氏,名隽,世居练湖因以为姓”。
民国7年(1918)《章练小志》对天光禅寺及地名“章练”的记述:“天光寺在二十八都八图适字圩。相传五代时,章练夫人舍宅所建。章练夫人即唐天佑年间,高州刺史。章公夫人杨氏,杨氏又称练夫人,章练由此而得名。”寺于宋端平间重建,明宏治丁巳,天启甲子两次重修,均有碑记。这岂不是纸质文字记载之外,信史之铭。
文献方面有清学者李慈铭《越缦堂读书记》可资参考。其文曰:“吾越章氏皆祖琅邪王,其谱牒云,王名仔钧,南唐行营招讨制置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傅上柱国、武宁郡开国伯,宋宣和元年追封琅邪王,谥忠献。其妻杨氏,封勃海郡君贤德夫人,宋宣和中追封越国夫人,全活建州一城百姓,因世居练湖,故称练夫人。”作者认为章仔钧生平事迹存在夸饰,练夫人姓氏则不必加以考证。可以这么认为,练夫人在五季闽亡之前,是浦城当地的贵妇人,在章府,是受老少尊敬的杨老夫人。仔钧公身后,凭借章家既往的声望,惠济一方使章氏之名益加发扬。
《越缦堂读书记》的资料无疑采自章氏族谱,章氏自先人即有敬避杨夫人姓而改称练氏。这于古人是十分常见的避讳现象,无须渲染,章氏人对练夫人的真实身份早已理解和默认。那么,练夫人的籍贯和属姓,完全应该依照章氏谱牒的记载。唯“敬避其姓而改称”,需要了解先人对先妣敬避的原委。
避讳是封建社会的特有现象。笼统地说,大抵可分成二种情况,就是讳人和讳物。出于敬而改称的叫敬讳。出于忌而改称的叫忌讳。忌讳是多方面的,因迷信心理对一切神明灵异的趋避,对不吉利字眼或读音的趋避,对方言俚语乃至俗物的趋避,都属忌讳。凡言语涉及尊者姓名不敢数念和书写,与神灵俗物凶恶憎恨存在声气同近者,婉转以别字、同音字代替。如潮汕人讳言“贫”,称“苹果"为“福果”。忌离散称“伞”为“雨遮”。船家惧翻,改“翻”为顺。姓名有与憎恶之物同字或同音的,不畏者任之,忌者辄改之。
历史上的实例有五代十国的后晋敬姓大臣,因避君主石敬塘名讳,改姓为苟。康熙间翰林院编修、福建参议,官至太史、澄海人杨钟岳,宅邸周边都是陈姓谭砂公嗣族,出门屋前一池,叫谭公池。俗信“羊落潭凶多吉少”。羊扣杨姓,谭扣泥潭,羊掉进泥潭,不能自拔,自然凶多吉少。因忌而生敬,杨姓采取不改姓而举族迁徙。本文所说的练夫人本姓杨,名隽,传世族谱作“练夫人”或“练氏夫人”,“故人敬避其姓而改称”。可以是夫人对尊者的存敬,也可以夫人的后人对夫人的存敬。后人者,实为今天之先人,即谱中所写的“故人”,用今天的话来说,是宗亲。也可以指对世俗物事存在忌惮而改之。民俗认为万物皆有灵,万物也有凶残一面,让人由畏忌而生敬,因此物避有时也出于敬畏。
章氏旧谱作“杨氏以家住练湖,世称练夫人。”但现在浦城有练村,与章姓乡邻。当今有一种说法:练村,又名练湖,夫人因居练村而姓练。这是先声夺人锁定练夫人籍贯的说法。问题在于,练姓之人即使不居于练村,照样姓练,天经地义。从“避其姓”上,避讳的对家与夫人本姓有关。鉴于对夫人姓氏的争议,先不做是非肯定。如若夫人本姓练,章氏族谱又何需郑重其事?又何改而仍旧,可见与练不犯讳,也不姓练。旧谱记载和今天的传说两说中相同的地方是夫人的籍贯练湖。地名从原始的语言到文字,有特殊含义,对于夫人本姓的求索有重要的意义。
浦城县有很多自然村,鱼梁村一名的由来:“因妈祖庙梁柱上镶嵌一根鱼骨而得名”。“章家铺”是章姓人的居住地,与古代官道上的驿站有关。但“方家村”不一定以方姓冠称,有因道家、佛家驻地的原因,像南峰寺就处在方家村,却不因赫赫章氏而改名章家村。“仔钧家眷住在西村(今莲塘镇吕处坞处)”(引用资料)。仔钧公居住的西村且不以章名,而章家铺就在西村。江南水乡有许多种养莲花的池塘,所以有许多地名都叫“莲塘”。以前草阅过一篇文章,介绍浦城莲塘,有因“成片相连”而名连塘的,假如当地有连姓巨族,会给今天研究地名渊源带来误导。按邱文彬先生在《练夫人故里》“从西村章家铺到练村练家”的一段描述。“(仙阳)练村……旧属长乐里,今属仙阳镇……练村原名莲花村,因广种荷莲得名,又因村落形象而名鼻头。唐末出名人练寯,即五代太傅章仔钧练夫人,故称练村,又名练湖"。“村中偏北有古井一口,井侧有塘。塘中植莲养鱼,夜晚月光倒影,景色清幽,故名月光塘。练夫人就在这塘边成长,熏陶出像荷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的的情操。”练村原名叫莲花村。如果没有练夫人的出现,练村根本不叫练村,而叫莲花村。一个古老的村落,一个朴实的名称。如此馨香滋润的水土,不以练姓的安居乐业叫练村,直等到夫人的出世,又如何会去改称为“练村”呢?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菩提”。莲花以其“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被誉为弥陀的使者。把夫人譬如莲花,是对有德泽的人最美颂歌,浦城唯杨夫人莫属,又因为章家的威望,堪称“莲花夫人”。百家姓中无以“莲”为姓,称莲夫人、莲氏的话,今天,我们就是打破砂锅找不到底。仔钧公夫人本姓杨,称“杨花夫人”岂不弄巧成拙(水性杨花)。取“莲”与“练”同音韵,“莲花夫人”也就是“练夫人”。
前面说到“羊落潭”引起杨姓举族迁徙的故事,其实也是一种避讳现象。杨姓原来还是受当地官民尊重的姓氏,因为羊和杨的读音都是yáng,难以面对池塘,不改姓,也只好迁移异地。同样,浦城的白羊坟,还有用于祭祖时“杀猪倒羊”,都牵涉到“母仪”的形象,都可能让“故人”产生不忍,乃至处处为难。正如五代时冯瀛王门客讲《道德经》,有“道可道,非常道”。门客见“道”字是冯之名,为了避讳读成“不敢说,不敢说,非常不敢说”。夫人本姓杨,章姓自琅琊王先世名讳不与夫人姓有相犯,而故人避之何,自然是夫人本姓“杨”所忌的对象。古人于物多有迷信,晋干宝《搜神记》、南朝梁祖充之、任昉《述异记》都记有这样一件事:“秦缪公时,陈仓人掘地得物,若羊非羊,若猪非猪,牵以献穆公,道逢二童子,曰:‘此名媪(本字部首为石),在地中,食死人脑。’”经唐宋人的《博物志》、《乐府杂录》、《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封氏闻见录》、《太平广记》等多种书籍引播,流传颇广。坟前石兽,犹多设石羊。羊字口出同杨。杨姓之忌谭公池,如与白羊坟、石翁仲,正是“水声长在耳,山色不离门”,同样有“道可道,不敢说”的心理因素。科学排斥迷信,但无法排遣俗人的心理纠结。信乎?
练夫人不姓练,及后人敬避杨夫人之姓而改称练氏,自可摆脱与练村练姓的关系。关乎练夫人的籍贯,当然是练湖。对“世居练湖”的记载再做一番考释,就是肯定。浦城的练村,有另名练湖之说,这个名称起自何时,还要看其有否接受文史的利用。可以说是名不见经传。章氏族谱的记载不可能把一个不大让人认识且处于沿变、多名的地方笼统地作为夫人的籍贯,还要让后人从练村去追溯练湖。她必须是宋以前存在而世人熟悉的、不含歧义的、不带急转弯式思维的一个具体地方。首先必须具备大地域和知各度。浦城练湖实际上是练村,首先在地理上不具备这个条件。
江苏丹阳的练湖,是地理上真正的湖泊,江南之历史名湖。脍灸人口的《幼学琼林》“地舆”篇有这样一段话:“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此为天下之五岳。饶州之鄱阳,岳州之青草,润州之丹阳,鄂州之洞庭,苏州之太湖,此为天下五湖”。这里的“润州之丹阳”就是指丹阳湖,即练湖。唐代有张祜《题丹阳永泰寺练湖亭》,许浑《重游练湖怀旧》。宋代有顾松年的《过练湖》,杨万里的《练湖放闸》,谭知柔《练湖春霁》句:“子弟长大宜读书,浮云富贵何有无”。袁说友的《练湖》诗:“练湖四十里,往往半徐州。巨浸膏千亩,余波济万艘。回旋迷宿鸟,浩荡狎飞鸥。父老相迎问,犹怀旱叹忧”。读之有亲临其境之感受。练湖始劈于晋,名称的由来却不是因为有练姓居民,而是东吴水军曾在此习练而称名练湖。在长达千多年的历史进程中,物换星移,人事兴潜,而不变者唯练湖这个名称。练湖是一个大型的人工湖,历史上居住在练湖周边的人就是练湖人。夫人在年轻时的是练湖边上的人,章氏旧谱注明夫人本姓杨,世居练湖,即不是虚构之言,与《章练小志》的记述可以互证。取莲花之丽质改称“练夫人”。练谐音莲,以“莲(花)夫人”敬避“杨(花)夫人”,以世居丹阳练湖而称“练夫人”。凭此已足据,于“避敬”一词的语境,仍有忌讳因素。正如前文所描述的,特殊的环境,特殊的原因,改姓练是成为章家成员之后,乃或后来因某种关系,为回避杨姓,裔孙才给夫人一个两全其美的称呼。
这里,且引录《章练小志》的记载:“天光寺在二十八都八图适字圩。”相传五代时,章练夫人舍宅所建。章练夫人即唐天佑年间,高州刺史章公夫人杨氏,杨氏又称练夫人,章练由此而得名。后章公调防福建建州,夫人乃舍宅为寺,即今新朱枫公路东之天光寺。宋端平间重建,明宏治丁巳,天启甲子两次重修,均有碑记。一沈嘉撰,一陈仁锡撰。沈嘉在重建天光寺诗中说:“天光古额旧丛林,地属苏台练水滨。轮奂峥嵘欣复建,佛天金碧喜重新。皇图愿祝万年寿,黎庶恭祈四海春。独赖仲明松月老,碑石记事述前因。”天光寺在宋端平间曾有重建,可见修治历史之久。“地属苏台练水滨”更道明了杨夫人改姓练的亲情乡思。而远在潮汕的海汕尾市章氏聚居点,有一座“章氏宗祠”,大门对联:“太傅世泽,练水家声”。排头一对老祖宗,“练水”就是先妣,世称练夫人者。然“练”、“水”抑或“练水”都不是先妣之姓,实际上就是旧谱所载之练湖,与“地属苏台练水滨”共通互证。以练水蕴含章公夫人杨氏,道出了夫人的出身籍贯。
练夫人的形象不止屹然于章氏家族。练夫人的名籍不可不知,不容怀疑,不可正异共存。而现状不但一些文人雅士对练夫人名籍的本源抱怀疑态度,竟然是充斥于网络,甚至还受到练姓的指责,遗憾的是还没有让每一个章氏人都感到难堪。这或许是因为“文化”的影响太深?练夫人的形象不止屹然于章氏家族。练夫人的名籍不可不知,不容怀疑,不可正异共存。而现状不但一些文人雅士对练夫人名籍的本源抱怀疑态度,竟然是充斥于网络,甚至还受到练姓的指责,遗憾的是还没有让每一个章氏人都感到难堪。这或许是因为“文化”的影响太深?
《练夫人故里》一文还提到一个传说,“相传,练夫人生长在练村一个豪富家庭,共有三姐妹。父母把大姐、二姐嫁给富家子弟,三妹练寯却嫁给穷书生章仔钧……仔钧不愿为番边出力,年过四十不登仕途。因此难免贫困,而被重财的岳父鄙视,给仔钧吃剩菜冷饭。几年后,闽王王审知招贤纳士。章仔钧献三策兵法,闽王大喜,上报朝廷。仔钧被封为高州刺史、西北面行营招讨制置使,率兵五千驻扎浦城”。我们对传说中的练夫人事迹十分熟悉,因为它所依据的是《章氏族谱》的底本。然而却又与章仔钧、练夫人址上关系,因为离不开对章氏的攀附,完全是想象起了作用。“仔钧不愿为番边出力”,不是导致贫困的原因。没有贫困的背景,就构不成被鄙视的局面。福建周边的“番邦”在哪里?传说中练家如此重财薄义,不符合仕族应有的涵养。练家只有三姐妹,而杨夫人在杨家是七姑娘(据南雄州七姑娘庙)。一统不符合杨夫人的身份,明显就是给练姓创造条件的一个异想天开的例证。当地人最熟知当地乡土人文掌故。《练夫人故里》一文作者邱文彬先生,浦城史志办主任,有严谨扎实的文风和历史意识。可以说,本文的灵感一部分是受到《练夫人故里》的启蒙。
浦城有练村,有以练为姓的居民,有一定的历史,这都是事实。事实也证明了练夫人不姓练,因为练夫人是章家之祖,章氏才有这种郑重其事的必要,专门于传世族谱中特加注明“练夫人本姓杨”,道理绝对简单,就是姓章的人无须注明“本姓章”,姓练的也无须多此一举让别人知道“我的本来”。
奇怪的是,身为章氏文化研究会秘书长、文化顾问的余奎元先生,却借练氏族谱《河内堂谱》之不详作语焉不详的考证,结论是“练夫人的父亲练侯籍。”通过练姓《丹阳郡谱》又不得不承认练夫人的父亲是练俊:“练伯常迁于建州浦城之考坑,伯常生希皓,希晞生俊,俊派字叔玉,讳洵,仕闽光禄大夫,为泉州剌史,即练夫人生父。”练侯籍与练俊相差好几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怎么都是夫人的生身之父?余先生于一堆矛盾之中却出人意料地考出“练夫人姓练,不姓杨”。夫人之父名练俊,俊与隽属通假字,古文常写作隽,则父女同名“练隽”更是一大可疑。余先生改变不了练氏族谱所存在的疑问,竟作“练夫人的谱系”、“练夫人的世系”、“练夫人都是姓练”,就完全没有宗法了。自古女子不入谱,而练氏自古已有此不俗思想;自古同姓不通婚也是宗法之严格规定。当然,如果练夫人不姓练,而是练氏之夫人的话,练夫人就是嫁入练门的异姓女子了。宋名士、状元陈亮为友人写了很多墓志,如孙夫人周氏、商夫人陈氏、章妇胡氏、胡夫人吕氏、章夫人田氏、喻夫人王氏、汪夫人曹氏……恕不一一例举,正如余氏在该文中即以常理纠正了章家夫人“不能称练氏夫人,应称章氏夫人,因为她是章仔钧的妻子。”但练夫人怎么可能姓练呢?余先生身为章氏顾问,怎么不尊重章氏族谱的记载,却从练姓哪里苦觅无关章氏的“练迹”?
当《有关章氏几个问题的考证》一文流传之时,尚无今天网络上繁多资料。现在则有一篇《练氏溯源序》“乙丑科赐进士钦点探花及第授翰林院修撰詹事侍东宫讲读年家姻眷晚生黄子澄(江西分宜人)顿首拜撰。大明洪武二十年丁卯岁三月朔日”“(练)籍公邑庠生,生第高、第亨,女玉姑适章太傅,忠贞之名,载于史记。”黄子澄江西分宜人,大明洪武二十年是公元1387年。而“章夫人练氏”之称,远在黄子澄代练姓作序之前,章氏族谱及《练夫人传》有“练夫人”、“练氏”热传于世,宋明尤广为人知。练氏族谱却没有引录练夫人传记,未目骋章氏族谱为杨夫人“敬避其姓而改称”之言。《练氏溯源序》仅捕风捉影,有攀附之嫌。
家谱存在攀附和庇漏是很正常的社会现象。一些宗族为了抬高自己的门第,对族谱进行有意识的编造,主要表现在对世系的处理上,以攀附当地显赫异姓,导致先世人物真伪杂驳,背离史实。但既然它属于正常的社会现象,很多姓谱都有这种喜好而不以为然。从对章氏的攀附,反映了浦城的章氏的辉煌。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攀附现象都属于意识行为。我在翻阅为《章氏族谱》时,发现先人在罗列先达时,把章禹、章子当成章氏历史上的先达。其实,章禹姓羸,全名嬴章禹,春秋时期徐国末代国王。章子姓匡,又称章子,战国时齐国将领,齐威王时曾率军击退秦军。这个例子反映了族谱世系对历史名人存在无意识的串合。也就是说,练姓谱世系中不可否认的练隽,刚好与同区域的仔钧公夫人杨隽改称练隽之后,《八闽通志》所载的“列女”,首先因为称呼相同,继则因为女姓,而练姓世系中的练俊也不容怀疑更不可忽视,在毫不了解的情况下,被练姓人串合,移花接木请进了练姓族谱,并且只能作为练姓中的女姓而被完美“保存”。即便没有攀附的心理,最终却掉入了误解的盲区。这一显见问题,由练俊(古作隽)生女练隽的怪象马上不攻自破。而原本十分显见的问题,练姓人也不得不承认“谱中练夫人世系的记载不一,还未有依据释解。”
余奎元也引用相关方志作为论据。成书于弘治二年(1489年)的《八闽通志》卷六十六《人物》:“练氏,浦城人,章仔钧妻也”。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编修的《建宁府志》:“练氏,浦城人,章仔钧妻”。嘉庆十六年(1811年)编修的《新修浦城县志》:“练夫人寯,章仔钧妻也”。因此,振振有词地说“从省志、府志到县志,也同样是记载练夫人姓练,浦城人。”我觉得余先生对很多历史问题的判断只重趣味性是很危险的。1489年和1693年的省、府志都是“练氏,浦城人,章仔钧妻”。至1811年浦城县志却是“练夫人寯,章仔钧妻也”。因为练夫人是浦城章仔钧公妻,当然是浦城人,几乎人尽皆知,至今天我们即使没有通过《八闽通志》也是这么说的。更不会因《浦城县志》没有重要的“浦城人”三字而学余先生下“不管……可以确定”练夫人不是浦城人。前提条件必须让仔钧公也不是浦城人。我们要弄清楚的是夫人的原籍原姓,方志中根本没有,说明不了什么,只说明方志资料来源是章氏族谱,对章氏族谱所记“以家住练湖,世称练夫人,乃故人敬避其姓而改称”未作任何考辨,等于认同章氏族谱的记载。至于自宋明以来章氏族谱所载是以今天为依据,还是后来的方志(包括工具书《中国人各大辞典》)引载了章氏族谱?这是不言而喻的!余编审不认为工具书是供人们查阅资料的文献,是前人经验的隗集?像《二十二史札记》《吕思勉读史札记》都是工具书,比其它资料的编辑更加严谨,也不免有疏误,因为个别错字而否定文献不实际。《新华字典》的体例不同于文献,多次修订不是因为错字。而《中国人名大辞典》也因为对练夫人本姓杨的解释没有错别字,余先生大费笔墨的长篇大论(我认为有二方面缺点,1,自相矛盾。2,脱离主题)之后,用一种颇近于强盗逻辑的思维方式代练姓也代章姓下了结论:“我认为,不管是《河内谱》还是《丹阳谱》,练夫人都是姓练,没本姓杨的记载。练夫人从《河内谱》载,已是迁浦的第七世了,从《丹阳谱》载,也是第四世了,因此,练夫人籍贯是浦城,祖地是河内或丹阳。所以说,练夫人姓练,籍贯是浦城,这是可以确定的。”除了“(我认为)不管……还是……都是……没……从……已是(七世)……从……也是(四世)……因此……是……所以……可以(确定)”这一连串的关联词,连练姓的读者也只好回复余先生:“谱中练夫人世系的记载不一,还未有依据释解。”
建瓯市不是很早就给练夫人立了铜像吗?上面的《练夫人传略》也不是完全错误,“以讹传讹”“不符史实”,称夫夫人“姓杨”还是正确的。余先生是否要让建瓯市把改姓练的夫人再次改姓练?
有余奎元先生之“神笔”,也有练姓先生的开明和谨严。练其林先生在回复余先生“考证一文”时这样说:“《丹阳郡》是因失去前谱而以《丹阳郡》立谱,他们多篇谱序说他们的始祖是练何,但谱载连接不清。谱中练夫人世系的记载不一,还未有依据释解。”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呢?我们章家也没有明说外婆桥在哪里,只说练夫人“本姓杨”。
练夫人的形象已不止屹然于章氏,从练夫人的事迹可以感受其高大的形象,故建瓯市人民政府为夫人立塑像,备受瞻仰。琅琊王太傅仔钧公夫人杨氏,章氏先妣杨氏名隽,居丹阳之练湖,自适章公即为浦城之民,延泽一方,广布流徙,以贤德闻而堪称芝城母仪。练夫人之事迹因此见刊,咸知练夫人。当地仙阳有莲花村,俗民姓练,遂改村名练村,遗族传其先世之事,则不审旧实。后世之遗书,盖古之所传,或有不可详解处而唯识避姓而已。而今《练夫人传略》错误多多,有其成因,终不止于此。王延钧,又名王鏻。龙启元年(933年)即皇帝位,国号闽,越年改元,共计2年,没有“龙启三年”。935年为永和元年。南唐迟至937年方建立,未有南唐先有仔钧抗击南唐卢将?未曾深思也。文由章氏旧谱衍化而增谬,致事实也伪矣。再加上练其林先生给练夫人所下的考论,天下章氏简直成了一钵“浆糊”。
练先生从“道理”出发是正确的,却对仔钧公夫人毫无知情,其练村之行,也是通过章氏的关系和章氏的介绍、指点,才知道有练村、有练夫人事迹的存在,怎么知道‘道理’之外还有“(章氏)故人敬避其姓而改称”的道理?但“章仔钧练夫人研究会”若果真这么说“章仔钧的原配夫人为练隽,第二个妻子姓杨,把练错为杨!”那就有必要向责任者提出建议了。近日于章氏家族群中有宗亲对《练夫人传略》吐槽,称练夫人姓杨占章氏族谱百分80以上。可是声音太小了,听不到任何回声。因此,有必要澄清。琅琊王太傅仔钧公夫人杨氏,讳隽,章姓先人因敬避杨而改称练,为免世远子孙恒念致误,特详之章氏谱端,有以辨明。至今悉称“练夫人”、“练氏”乃沿袭章氏先人及章氏家谱。其原来籍贯练湖,乃今江苏镇江之练湖,练湖之练也不由练姓授名。任天才之推断都是多余的,也不宜宽宥别人的喜好。凡他姓族谱所记有误解者,切望改正。
【附】兹录练姓先生对责任单位建瓯市人民政府的建议:
更正练夫人铜像碑名和传略错载的建议
“练氏夫人”提法错误,传略中“姓杨”不符合事实!按其文意理解:隽姓杨(将练夫人改了姓);“练氏夫人”(是练姓的夫人),变成不是章氏的夫人,混淆了关系。事实上,隽姓练,练氏谱中称玉姑(中国名人大词典亦如此称谓),为五代闽国西北行营招讨史章仔钧之妻。受到历代众人称颂的练夫人,她的身世都搞错了,虽然只是多了个“氏”字、错了个“杨”字,然而实质内涵不同,显得极不严肃。
练隽,是今浦城仙阳镇练村人,章仔钧是浦城人,其感人故事,均在练氏谱、章氏谱中均有记载。我们曾到建瓯市志办考研,提出问题,他们亦觉得不合情理,存在矛盾;访章氏“章仔钧练夫人研究会”,回答说:章仔钧的原配夫人为练隽,第二个妻子姓杨,把练错为杨!
我们练氏看了认为很不妥当,也不符合事实。我们祈求竖像立碑的建瓯市人民政府能更正‘练氏夫人’为“练夫人”,删除“姓杨”字样,这就完满了。
历史上遗下的错处,一传再传,没人考证,只能讹载误导后人,何时能止?然今天,章氏有“章仔钧练夫人研究会”,练氏有“中华练氏联谊会”,章、练二会,对练夫人的身世,最有知情权、解释权,真人真事,必须按实际事实反映出来。“章仔钧练夫人研究会”、“中华练氏联谊会”,应担负这一责任,务必呈请建瓯市人民政府实施更正错载,还其真实历史,并以正确的史实体现练夫人身世尊严,满足章氏人、练氏人的要求,真实告慰感恩的建瓯人民、众多前来瞻仰的人们!
下面是转载的已毁的(保存的旧照片)和重建的纪念碑:


除了关键说明被删改,仍存在诸多错误,带有常识性的错误。如935年南唐未建,仔钧公守土,却遭遇南唐卢将,这是开历史的玩笑。国之安危,守土有责,岂容外国军队借道?继续开历史玩笑。敦睦意义深远,为天下姓族援为堂号,比比皆是,章氏也不例外,自古至今依然存在。1949年修的《全城章氏宗谱》《全城章氏汇修宗谱》就是“敦睦堂木活字本”,因此,全城堂不可能由“敦睦堂”改变而来,而是应运而生的新的堂号。也不代表特别支派,而是文化传承。
建瓯市立仔钧公夫人记念碑原来确认杨姓,既然姓杨,又焉知生于仙阳练村?耸立多年,因练姓之指责和建议毁而重立,遂适应性地改为练氏夫人。当地政府在采纳练姓人建议之前,是否有所行动,比如什么志什么文献的参考校阅,之前的原碑又如何确认杨姓?时至今日,又何须要求章寿发这个老晕蛋拿什么志什么文献对质?何不请章氏把章氏族谱中有关书证呈献不就醒了。举一例说,远在天涯海角的南澳岛,《章氏族谱》就记载说明“夫人杨氏”,可修谱者根本未见过《福建通志》或其它文献,总不能说他们拿练姓族谱为依据吧?当不是章氏突发奇想,给先妣胡乱改性,陷自己于不孝。因为这只是承传章氏内部之事,沿袭先人的敬避,无需张扬而阅者自知。出于流传,他谱他志是对章氏族谱的沿袭,是出于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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