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夫人不姓练,浦城不是祖根

章寿发

  近来,我章氏后人在网络上对“练夫人姓杨还是姓练;章氏祖根是否在浦城”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这体现了越来越多的章氏裔族尊祖敬宗之情的深沉,对章氏文化的关心。
  由于历史的原因,家族世脉和史实,固然留下了许多悬疑,但只要通过广大热心、关心家族世史的章氏族人共同去挖掘、发现、澄清,相信悬疑会有解开的日期。真相总是在发现、辩论、统一的过程中得到解决。
  针对网络上的这些讨论,浦城研究会于2013年第三期和2014年第一期,连续二期的《章氏文化》会刊上刊登了有关的文章,遗憾的是,只有“练夫人不姓杨;祖根在浦城”一种观点,却不见其他不同的呼声,有点“谎话千遍即成真理”的做法。容不下其他观点,缺少辩论,得不到统一,这对还原历史真实不利,不是文化研究应持的态度。
  笔者与会刊所持观点相反,论述以下,做一个抛砖引玉,争一个百花齐放。

练夫人不姓练

  “练夫人,本姓杨,名雋,以家住练湖,人称‘练夫人’。”这段话,在全国大多数的章氏宗谱上都能读到,除此以外,可以查阅得到练夫人本家姓氏的唯一文献资料,就是民国十年出版的《中国人名大辞典》(简称《大辞典》)。然而,持“练夫人姓练不姓杨”观点的,竭尽否定,并使出了一些不可思议的行为。
  在2013年第三期会刊上,一篇《有关章氏几个问题的考证》(简称《考证》)以大段的文字,百般指责《大辞典》中的错误。因为《大辞典》中存在错误,所以《大辞典》中章仔钧、练夫人的条款是错的,由此得出练夫人本不姓杨。这样的因果关系,毫无逻辑可言,实属滑稽。
  为了佐证练夫人本不姓杨,紧接着在2014年第一期会刊上,找了二位练姓人以练氏宗谱为据,论述练夫人姓练不姓杨。首先,二位列举了练氏《河内堂谱》,练夫人的谱系是:练何—舜麒—友明—贤佐—裔庆—歧安—山毓—侯籍,并指明:侯籍即是练夫人的父亲。接着,又给出了练氏《丹阳郡谱》,练夫人的谱系为:伯常—希皓—俊,同样指明:俊即练夫人生父,同时还有说明:《丹阳郡谱》自称“他们的始祖是练何,但谱载连接不清,谱中练夫人世系记载不一,还未有依据释解。”
  练夫人的父亲,一会儿是侯籍,一会儿又是俊,连他们练姓人自己也承认:连接不清、记载不一、未有依据,况且二谱各异,迥然不同,像这样的谱,难道你还会相信练夫人与练氏有关吗?练夫人是我们章家的祖妣,作为章氏的后裔子孙,我们居然不相信大多数章氏宗谱上的记载,反而以二部练氏宗谱中莫名其妙的谱系来否定自己祖先的定论,你该如何面对祖先英灵,心又何安?
  练姓人搬出练氏宗谱,振振有辞地强调练夫人在他们的谱上有记载,以此证明练夫人姓练。其实这又是一个自欺欺人,稍有宗谱常识的人都知道,自古女子不上谱。若女子对社会有重大贡献,深受人民爱戴,则在夫家的宗谱上记载,绝对不会在娘家的宗谱中记载。如练夫人,天下所有章氏宗谱都记载练夫人舍身全城的事迹,但决不会在练夫人本家宗谱内记载。兴许练夫人已提升为神,保佑着章氏后人,保佑着建安百姓。因为一个“练”字,练姓人也想沾点光彩,所以就胡乱挂接到练氏宗谱上,于是就出现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谱系。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但证明不了练夫人姓练,反而证实了练夫人与练氏毫不相干。
  不单单是因为一个“练”字,练姓人就与我们争夺我们的祖妣,强加练夫人姓练,为他们练氏贴金。而且,我们自己也有不少宗亲在往外推我们的祖妣,他们放着“练夫人,本姓杨,名雋,以家住练湖,人称‘练夫人’。”的谱载叙述不顾,却捧起《太傅公传》来助长练姓人的争夺,其理由是:《太傅公传》是由得象公口述、乔匡舜撰写的,得象公是练夫人的玄孙,作为宰相的得象公,是不可能将高祖母的姓氏弄错的,况且文中载有:“有乡人练氏,累世福厚,好尚儒雅,知公之贤,愿以女妻公。”明确指明练夫人是乡人“练氏之女”。关于《太傅公传》,笔者曾在《关于得象公二篇传记的置疑》一文中论述过,可以肯定此篇传记既非乔匡舜撰写,也不是得象公口述,是明清时期的一篇伪作。这里,笔者再次重述如下:
  太傅公,生868年,卒941年,享年74岁。去世后17年为958年,乔匡舜撰写此文。
  乔匡舜,生898年,卒972年,享年75岁。撰写此文时,年61岁。
  得象公,生978年,卒1048年,享年71岁。
  958年,乔匡舜撰写此文时,得象公尚未出生,还需等待20年,得象公才刚刚出世。不知乔匡舜从何处得到得象公的口述,终不致乔匡舜有穿越功能,穿越到20年后,不,20年后得象公还在襁褓,乔匡舜得穿越40年后才能得到得象公的口述。还有,乔匡舜去世时,得象公仍未出生,是在乔匡舜去世后6年出生的,终不见得一个满腹经纶的堂堂宰相,自己不写祖先的传记,却赶到阴曹地府去对乔大学士口述吧。
  假设得象公能够读到该文的最早时间,应该是在其问世40年后,得象公时值20岁的青年,所以,“练氏之女”是绝对不是出自得象公之口。而身为大学士的乔匡舜,深通礼仪,应该不会写出练夫人是“练氏之女”的结论。
  中国是个礼仪之邦,特别讲究人际间的称谓,古代如此,现在也一样。大凡女人在成为人妻、人母后,就可能被尊称为“夫人”、“太太”等,而在这个称呼之前常被冠以一个字,这个字最多见的是姓氏,也有地名或方位。如果冠以姓氏,则必定是夫家的姓而非本家姓。如:宋庆龄、宋美龄姐妹,一个称孙夫人,一个叫蒋夫人,“孙”、“蒋”都是夫家姓,而本家姓“宋”是不能被冠之的。假设练夫人的“练”是姓氏,则练夫人的本家肯定不姓“练”。但练夫人的夫家是“章”,却为何不称“章夫人”?这就是冠以地名或方位的结果。
  冠以地名或方位的实例,历史上也常能见到。如:清末的慈禧太后被称为“西太后”,尽管东、西、南、北都是姓,但西太后的“西”却不是因为姓西或姓西门,而是“住在西宫的太后”。同样的道理,练夫人不是因为姓练,而是“以家住练湖,人称练夫人”。这在许多文献中都是可以见到的,证明了练夫人的“练”是地名,不是姓氏。
  所以,《太傅公传》绝非得象公口述,与得象公无关,也不是乔匡舜所撰,属后来人的伪作。综上所述,无论练夫人的“练”是姓氏还是地名,都可以确定练夫人的本家绝对不姓练。练夫人不姓练,不容置疑。

练夫人籍贯存谜

  连续二期《章氏文化》会刊上刊登的文章,接连二次敲响了“练夫人籍贯是浦城”的音槌。在2014年第一期,由二位练姓人以练氏宗谱来证明练夫人籍贯是浦城;在2013年第三期,研究会《考证》一文,也是依据练氏宗谱,同时佐以《太傅公传》中:“有乡人练氏……以女妻公。”来肯定练夫人籍贯是浦城。
  上已论述,我练夫人与练氏宗谱毫不相干,稍有一丁点宗谱常识的人一看就明白,练夫人是女子,女子记录在练氏宗谱中,则必定是假的,毫无可读可信之处。况且二个练氏宗谱大相径庭,不管是河内谱中的友明迁浦城,还是丹阳谱中的伯常迁浦城,都与我们的练夫人无关,更无权为我们的练夫人指定籍贯。另外,《太傅公传》也与得象公无关,是后来人的伪作,文中的叙述不能作为考据,自然可信度为零。
  如果非要探究练夫人的籍贯出生地,那么我众多章氏宗谱及《大辞典》中提到的“以家住练湖”中的练湖应该是练夫人的出生地和籍贯。练湖在哪里?笔者多年来在各地的一些章氏宗谱和部分地方史志以及民间传说中,隐约发现了与练夫人有关的,与练湖相似的三处地名:福建浦城的练村,上海青浦的练塘,江苏丹阳的练湖。
  江苏丹阳。在一些章氏宗谱中有这样的记载:“练夫人,世居丹阳练湖。”这就是说练夫人出生地是丹阳练湖,即籍贯是丹阳。但是,仅仅就这几个字,再多几个字的描述也未曾见到。与“本姓杨,名雋”不同,“本姓杨”句在大多数的章氏宗谱中都可见到,而“世居丹阳练湖”句,只在少数宗谱中可见。因此,以此而确定练夫人籍贯是丹阳,似亦不妥。研究会的《考证》对“籍贯是丹阳”予以否定,但没有见到其否定的理由,《考证》只是利用了练氏二个莫名其妙的谱系来说明籍贯是浦城而否定丹阳的。
  上海青浦。青浦有练塘,曾叫章练塘,现在是练塘镇,在通往上海的道路中,有一条叫章练塘路。笔者幼少时,夏夜纳凉,听老一辈讲过一个传说:上海有个练塘,是太祖母练夫人出生的地方,后来嫁给太祖公,就把家里的老屋献给练塘作寺庙,就是现在的天光寺。但是,练塘地方志《章练小志》中却不是这样记载的:“章仔钧,五代时与练夫人旧居此里,后仕闽,乃家焉,旧宅遂为天光寺”。《章练小志》没有说练夫人在这里出生,而是说太傅公练夫人在这里居住生活过,但“舍宅为寺”和传说却是一致的。《考证》对《章练小志》也进行了指责,说:“仔钧公四十岁才出仕,出仕后从未离开福建,这是附会,被混淆”。天光寺是我祖练夫人造福为民的一个鲜活文史实物资料,如果太傅公练夫人没有在这里居住过,那怎么会有传承千年的“舍宅为寺”壮举?按《考证》中“仔钧公从未离开福建”的说法,笔者立马浮现出练夫人出生在青浦练塘,后远嫁福建,舍旧宅为天光寺的情景,反而偏重于练夫人籍贯是青浦的概念。
  福建浦城。浦城的练村,在当今天下所有章氏宗亲的意识里,几乎都已认定为练夫人的出生地了,况且练村还保留了一口传说中的八角井。但仔细想想,我们同样没有见到过有关练夫人世居的一星半点文字资料,我们现在能见到的是文字化后的民间传说故事。传说:夫人偕太傅公回娘家给父母拜寿,却受到了鄙视,坐柴房灶间,吃残羹剩饭,夫人怒而将剩饭倒入八角井,恨声对井道:“夫君日后出息,井水冒三冒”,井水果然三冒。愤而夜归,路遇二野鬼,二鬼感太傅公身上有将相威严,不敢靠近。太傅公出仕前,拟就三策,登章家岭山顶,祈天祷告,脚下顿时地陷,清泉涌出,山顶显出一湖清池。太傅公就此出仕,建功立业,以后二度回岳父母家,又引出许多故事。自然,这些都是神话故事,神话是不能作为史实依据的。所以,根据这个神话传说而认定练夫人的籍贯是浦城练村,同样荒诞。
  以上三处,比较靠谱的,应该是丹阳,因为丹阳有一个实实在在叫“练湖”的地方,与文献资料中“家住练湖”吻合,虽然可见文字记录甚少,但毕竟在一些家谱中确有记载。若论历史事实,当数青浦练塘,只要你一踏进练塘天光寺的大门,你就会感受到练夫人的英灵所在,挺立了千年的天光寺,就是一个不说话的铁证,在向你默默讲解练夫人的功德。而支撑天下章氏的精神倚托,就是浦城练村,抗争人世间持强凌弱的不平事,鬼孽远之,神灵佑之,这就是章氏精神。
  总之,三地均无详实的、可依据的文字资料可考,何从谈起练夫人的籍贯?尽做这种无米之炊,真不合时宜。更何况拿些不靠谱的谱系来定论练夫人的籍贯,岂非滑天下之大稽。所以,练夫人的籍贯存谜待考。

章氏祖根不是浦城

  《考证》中有:“关于‘天下无二章,祖根在浦城’这句话,也不是今人的创作,而是历史上就有这样的说法。在章贻贤《章氏会谱·续修会谱凡例》中就有‘世称天下无二章’之句”。其实,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牵强附会。
  “天下无二章”句,清末以前确实没有争议,因《章氏会谱》所处的时代,汇集宋、元、明、清各地宗谱,很自然地得出“天下无二章”结论。而今,我们依然可以忽略生活在北京、辽宁一带,清末由章佳氏演变过来的章氏人群,认同“天下无二章”。但是,“祖根在浦城”却是被强牵入“天下无二章”后面的。“祖根在浦城”并未见各地宗谱及有关文献记载,最早是由江西的一位宗亲于2003年提出的,当时就存有异议。
  树高千仞终有根,何谓“根”?《新华字典》解释:“高等植物茎干下部长在土里的部分”,就是说根是地下的部分,吸取大地的营养,破土发芽,才能催长成枝繁叶茂的大树。《新华字典》进一步解释:根是“事物的本源”,引申到姓氏中,根就是姓氏的起源,一个姓氏的诞生,就是破土发芽的根。溯我章氏,2700多年前,齐国灭鄣,显(原作“韅”)公逃离,至韩、赵、秦三国毗邻地梁州(今陕西汉中东),因领地尽失,故而去邑为章,陕西汉中乃我章氏的源头,祖根自然应为陕西汉中。
  我中华民族历来就有“叶落归根”之说,意为:人去世后,灵魂将追随先祖而去,以求得精神和心灵上的安宁。若浦城为祖根,那显公立姓至及公迁徙浦城,期间经1500多年,有46代先世,众祖英灵魂归何处?岂非都成野鬼游魂了?所以,浦城是绝对不能为祖根的。
  为了论证祖根是浦城,《考证》给出了一个奇特的求证过程:因为太夫人刘氏、太傅公十五子中的十四子,均墓葬浦城,所以浦城就是祖根。这样的求证方式,笔者确实是第一次领略。按此逻辑,全国各地有无数个章氏集聚地,各集聚地均有自己入迁始祖的墓葬地,这样,在全国各地岂不是有无数个章氏祖根了吗?有那么多的祖根,还能号称“无二章”吗?
  事实上,几乎所有宗亲都已经意识到“祖根在浦城”的问题严重性,就是排斥立姓至浦城之间的1500多年章氏历史,不认这1500多年的章氏祖宗,一个不认祖的家族,还有什么文化可言?所以,都在下意识中将此句改为“发祥在浦城”。奇怪的是,《考证》仍不肯放过天下宗亲自觉改正的举动,着力论述:发祥就是祖根,祖根就是发祥,意思是一样的。但是,语焉不详、论述不清,不能自圆其说,最后以“我认为还是用‘祖地在浦城’为好。”来为自己解脱。
  《考证》还搬出宋代史学家欧阳修的“断自可见之世”来为其证实“祖根在浦城”。这里,笔者不清楚《考证》是故意曲解还是无意曲解“断自可见之世”的含义。谁都知道,“断自可见之世”并不是指重新定义家族祖根,而是指在寻根溯源过程中,对于上接世系不明,无从考证时,可以从下接世系清晰处续接,即承祧可见之祖为一始祖。其实,我章氏各地的宗谱,全部都是“断自可见之世”的,显公立姓,为章氏一世,至浦城及公,为显公47世,各地宗谱都定自己的可见之世为一始祖。如:修水杭口以显公38世道蓋公为一世祖;潜阳乌窠以显公40世昭达公为一世祖;贵池梨村以显公64世,即浦城及公18世凤公为一世祖;……而今天下绝大多数章氏均可清晰地追溯到浦城仔钧公,这可见之祖就极为明了,所以,绝大多数章氏都断自及公,以及公为章氏一世祖,但这并不意味着及公就是立姓始祖。章氏起源并非从浦城开始,自然,浦城也就成不了章氏的祖根。

关于《考证》的评论

  发表在2013年第三期会刊上的《考证》,是一篇排“章”之作,论述态度极不端正,无论是地方史志还是文献史料,只要不符合《考证》观点的,就是错误的、不可信的。而只要与《考证》观点近似或可利用的,就作为其论证的肯定依据。
  《大辞典》收录清朝及以前的历史人物共四万多条,其中“章仔钧”和“练夫人”二条,都明明白白指出:“练夫人,本姓杨,名雋,以家住练湖,人称‘练夫人’。”但这与《考证》观点不符,于是收罗了《大辞典》中存在的错误,因为《大辞典》中有错误,所以断定:“《中国人名大辞典》练夫人条中有关释文是错的”。这种因个别错误否定全部的做法,是极不严肃的。任何作品都难免有错,包括我们的会刊也时常出现笔误、人名地名写错,如果都这样以偏概全,我们是否也可以这样认为:因为会刊有错,所以《考证》的论述都是错的?
  《章练小志》记载:“章仔钧,五代时与练夫人旧居此里,后仕闽,乃家焉,旧宅遂为天光寺”。这也不符合《考证》观点,于是就指责《章练小志》是附会,被混淆,并断论:“仔钧公四十岁才出仕,出仕后从未离开福建”。应该说《考证》并没有认真细读《章练小志》,其实,《考证》的断论与《章练小志》的记载是完全高度一致的,只是为了否定仔钧公在练塘居住过,才毫无依据地指责附会、混淆。《章练小志》中“后仕闽,乃家焉”,就是说仔钧公出仕后才到福建定居,这与《考证》的“出仕后从未离开福建”不就是同一个概念吗?问题是出仕前,仔钧公是否在练塘居住过?除非《考证》能给出仔钧公年谱,以年谱来证实仔钧公并未在练塘居住过。否则,你又有什么理由来否定呢?
  同样是地方志,在对待《八闽通志》、《建宁府志》、《新修浦城县志》上,《考证》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三志实际上是同一个地方的同一个志,差异仅在函盖范围的不同,相同的志叙,三志均各为互相转录。由于《考证》自以为三志可以利用,就自我释义三志中的志叙,为其观点佐证。这种用完全相同的文字,变换不同的署名,反复不断地叙说,采用“一遍二遍无人信,十遍百遍人怀疑,千遍万遍成真理”的手段,在《考证》中不止一次地出现,笔者在后面将专门叙述。
  《八闽通志》、《建宁府志》都记有:“练氏,浦城人,章仔钧妻。”《考证》如获至宝,立即喊出:“从地方志来看,也明确记载,练夫人姓练。”急于把练夫人的“练”强化为姓氏。固然“氏”在所有字典中,主要的释义是姓氏,但是“氏”还有一个解释是某地的人,如:哪里人氏,即什么地方的人;浙江人氏,表示浙江人。《考证》为了强迫练夫人姓练,所以不加考证地把“练氏,章仔钧妻”解释为“练姓人,章仔钧妻”。在所有可见资料中,在大多数章氏宗谱中,在《大辞典》中,我们都能见到“以家住练湖,人称‘练夫人’”句,而练夫人姓练却根本见不到一丁点文字资料,所以“练姓人,章仔钧妻”是《考证》的一相情愿。“练”是地名,正确的解释应该是“练湖人,章仔钧妻”。
  也许《新修浦城县志》已经觉察到“练氏”的提法不妥,容易被人误解为姓氏,而且,练夫人是否为浦城人,亦未确定,为了不使人产生附会误解,所以《新修浦城县志》将其更改为“练夫人雋,章仔钧妻也”。“练夫人”是我章氏祖妣、仔钧公夫人的一个特定称谓,本身并不涉及姓氏。无论是《考证》还是练姓人,想把练夫人强拉入练氏族中去,都是枉然的。
  《考证》论述“练夫人姓练,籍贯是浦城”,依据就是练姓人的二个练氏谱,可练氏谱也太不争气了,居然“谱载连接不清,谱中练夫人世系记载不一,还未有依据释解。”练夫人本与练氏无关,是因为练夫人的伟大,练氏人欲为自己的家族装点粉末,硬拉练夫人入谱,那自然是连接不清、记载不一;拿别人的功绩来充斥自己,除了强词夺理以外,肯定也是没有任何依据可以解释的。而我们自己研究会的《考证》,不知充当什么角色。文化研究,理应研究章氏文化,可《考证》却在帮着研究练氏人如何排斥我章氏的练氏文化。研究章氏文化,不以章氏宗谱为据,反以二部练氏假谱为证,这完全是在诋毁我章氏祖先,鄙视我章氏后人嘛。
  不仅如此,《考证》还使出一招“谎话千遍成真理”的绝招。刊登在2013年第三期会刊上的《考证》,共给出五个论点,其中第一个论点是“练夫人不是姓杨,籍贯是浦城”,该论点分三个小节论述。第一小节从“个别宗亲提出练夫人本姓杨,籍贯是丹阳。”开始,到“所以说,练夫人姓练,籍贯是浦城,这是可以确定的。”结束。再看看《考证》一文的作者,该小节是《考证》中的开始部分,应该是由《考证》的作者撰写。
  然而,翻开2014年第一期会刊,其中有一篇刊文,题目也叫“练夫人不是姓杨,籍贯是浦城”,再看内容,从“个别宗亲提出练夫人本姓杨,籍贯是丹阳。”开始,到“所以说,练夫人姓练,籍贯是浦城,这是可以确定的。”结束。与《考证》第一小节完全一模一样,一字不改,只是作者的署名变成了二位练姓人。《考证》是我章氏研究会的作品,称“宗亲”尚觉亲切,而练姓人也在这里称“宗亲”,这近乎也套得太离谱了吧。
  2013年第三期上的文章,2014年第一期变换作者署名再发表,是不是2014年第二期、第三期、2015年各期,反复变换作者署名,连续不断地发表,练夫人就真的变成姓练了,籍贯真的变成是浦城了?
  笔者最后再次强调,练夫人的“练”是地名,不是姓氏,与姓氏无关,更与练氏家族毫不相干。

 写于201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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