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川之祭二三事

章新泰

(一)

  公元二○一五年四月一日,乙未年二月十三日上午十时许,在安徽宁国国际大酒店门前骤然间停满了外来的车辆,酒店正门上方电子屏滚动着欢迎标语,一派人流如织的繁忙景象。有人在指挥车辆到前面指定地点靠右排序集结。原来这是来自台湾、安徽贵池、青阳、合肥、金寨、无为、上海、浙江杭州、嘉兴及宣城、宁国当地的章氏宗亲约150余人相约在乙未清明前往宁国市青龙乡龙阁村祭扫他们共同的祖先——泾川始祖章士全公之陵墓。
  参加祭祖的车队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在皖南山区蜿蜒崎岖的公路上行驶着,沿途挂起很多欢迎各地章氏宗亲的横幅标语及指路牌,约半个多钟头来到一个为旅游而设建的宽大停车场,全体下车列队,中、西鼓乐队同时奏起,人流顺着一条机耕路涌向不远的山嘴处,穿过不长的竹林,便望见了一面高大的墓碑。墓前场地收拾整洁,只见案桌上已摆满三牲、清酒果馐等祭品,一派肃穆庄重。十一时整本次祭祖主持人、池州章氏文化研究会秘书长章新景宗亲首先向大家介绍了参加今天祭祖的各地宗亲,并请主祭人——北台章氏宗亲会会长章德生宗亲就位,助祭贵池元四章继开、青阳酉华章柏林就位,以及全体参祭宗亲正襟肃立于祖墓前,宣布:乙未清明祭泾川始祖士全公陵墓开始!鸣炮、奏乐!接着由呼号司仪章继开按祭祖礼仪,首先由主祭行三跪九叩、上祭品、上香、敬酒、领全体参祭子孙三跪九叩,宣读祭文,然后是焚化香纸、鸣炮,全体参祭宗亲依次逐个在墓前上香叩拜,直至主持人宣布乙未清明祭祀士全公始祖仪程全部结束。
  随着主持人宣布本次祭祀仪程全部结束,宗亲们已陆续离去,我又认真仔细地环顾一下当地宗亲正在清理祭祀的现场,心中感慨万端,在问自己:“这是真的吗?”筹划了几年的“泾川祭祖”行动计划,象一项艰巨复杂的工程一样,今天终于圆满顺利地实现了!

(二)

  何谓“泾川”?很简单,今皖南宣州市辖泾县,古邑名称泾川,现宣州市区有路名为“泾川路”。泾川在古时地域有多大?未详考,也许远比当今泾县范围要大,这里山青水秀,土地肥沃,物产富饶,人杰地灵。在北宋初年开始,章氏先祖即在此著名的青弋江两岸繁衍生息,如茂林、云岭等地,犹为古漆林渡,后来章氏人丁发达,改为章家渡,以致后来的章渡公社、章渡中学等命名。
  何谓“泾川始祖章士全”?据史料记载,很复杂,有二个版本。
  一是据章贻贤《章氏会谱》和相关史料记载,章文系仁郁公五子,为仁郁公与继配陈氏所生,出生于五代十国时期,配黄氏。因避世之乱而奔于泾,见蓝山之秀,星潭之胜,遂移居。宋开宝以军功得官,子细十二……兹查青阳、桐城、无为(也包括贵池梨村章氏)各谱,公改讳士全。至于因何而改“文”为“士全”,后人不得而知。《浦城章氏本源分徙序》也载“曰士全,一名文,宋开宝授银青光禄大夫,由浦城迁泾川漆林”。这就是第一个出现在泾川的五代十国时期的章文到泾川后改名讳为章士全,应在北宋初年到达泾川,当为泾川始祖无异。


碑式图
  再是同为《章氏会谱》卷八收录了《仁嵩公三支士廉公派世系表》……得象—约之—元方—琥—奇孙—本照—子福—世荣(行智七)—士全(号迪九,字朝贵,宋季避乱泾川,以守寨有功封银青光禄大夫兼国子监祭酒,泾川漆林祖)—大和……有记载,此士全公由歙奔泾,约于南宋中、后期。另有《宁国泾县漆林世系图》:记录与上述世系完全相同。(以上摘《浅说章文与章士全》作者章征奇)
  以上史料显示:
  相同处是,名章士全,泾川始祖,因功授银青光禄大夫兼国子监祭酒。从泾川分徙的很多宗谱再次记载了章士全为泾川始祖等等。
  不同的是:由文改讳“士全”的是仁郁公五子,而士廉公派世系表中的士全是仁嵩公的十一世孙,与前者相距十一代世系;前者是文公改讳为士全,后者士全“号迪九,字朝贵”;前者配黄氏,子细十二,后者配杨氏,子大和等不相同。
  然而更让后人必须接受的是,于2013年5月22日发现的士全公墓碑,碑文融合了以上的相同处与不同处于一体(见碑式图),奈何,奈何!在无法厘清的情况下,故凡出自泾川者皆为章士全公之后裔,只有认同这个大方向,只能做过,莫要错过(为此,2015年3月31日台湾德生宗亲一行在祭祖前一天来到上海,晚餐后,寿发、新泰特地约请他到下榻的宾馆房间,明确告之史料记载的泾川远祖世系存疑)。参加本次祭祖特邀寿发宗亲回去后发感慨,写了篇《神奇的宁国士全公墓碑》,让关心泾川章氏历史的宗亲有个全面正确的认识。也是本文笔者赘述这段文字的初衷。

(三)

  回顾“泾川祭祖”行动计划,是有三大因素促成,必须付诸实施。
  一是自二○○八年开始第七修《梨村章氏宗谱》,让我们真真切切地认识到祖先源自皖南泾县,“泾川漆林”、“蓝山”、“落星潭”、“新塘山”、“章家渡”等古老的地名,听起来既亲切又神圣,那是先祖活动与归宿的地方,是浦城第二,是值得我们朝拜的圣地。二○一一年四月份初,修谱委员会派出五人小组前往章家渡访宗谒祖,在当地宗亲的带领下,寻访了蓝山寺、落星潭等地,并走访了当地宗亲。由于历史远去,岁久年湮,及人为破坏,我们失望而归,但不甘心,暗自决心今后有机会还要再来深入寻访。
  二是二○一○年十一月,在浦城召开第四次中华章氏联谊大会,台湾宗亲章德生履新台北章氏宗亲会会长,第一次到浦城。第一天上午开完会就急于找章琏会长帮他介绍认识安徽宗亲,章琏会长把他介绍给我们认识了。原来他的祖辈由泾县迁至庐江,父辈于一九四九年去台湾的,他在台湾出生,“新”字辈份,寻根皖南祖籍是他祖辈们留下的不变夙愿。当时有建斌、新景、新亮和我听了后一股暖流贯穿全身,原来我们是共“泾川祖宗”!双方约定择机共同前往寻根谒祖。由于当时正值我们七修宗谱的紧张关头,没法分散精力去实施,却一直在我们心头时刻记挂着。
  三是来自一个神奇的电话指点了千年迷津。二○一三年五月七日傍晚,池州章氏文化研究会秘书长章新景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告知他是宁国市青龙乡龙阁村人,在上海浦东工作,姓彭。他说在他的家乡有我们章家一座大古墓,高大的墓碑,碑的主人肯定是位大官,是许多有身份做官的裔孙立的碑,要我们去看看。奇怪!这位陌生的好心人怎么知道新景的电话?可能是我们池州章氏文化研究会的“会刊”和网站上留有联系人章新景的电话号码。不管怎么样,这是个善意的电话,来的突然而又神奇,值得重视!五月二十二日,由兴艺开车与新景二人前往宁国。经多方寻找打听,终于找到一户宗家,名叫章新民及其叔章荣华,在他们叔侄二位的带领下终于找到这块高大的墓碑。上面清晰地镌刻着“敕封银青光禄大夫兼殿前国子监祭酒始祖章朝贵士全大人偕夫人杨氏之墓”,碑的右上方刻有“男细十二”,还有“允贤”、“时鸾”等我们熟悉的先祖贤士的名字,原来泾川始祖墓葬在此风水宝地!今日发现如同拨开云雾见了青天,好生兴奋!此时新景再将五月七日晚接到上海浦东打来的电话号码回拨过去,以感谢和回复那位彭姓热心人,可是电话那头无人应答。经了解,原来那是街头的一自动公用电话。到哪里去找那位彭姓热心人?一直无从查找。直到这次祭祖活动结束,我们见到荣华、新民叔侄,再次托咐于他们一定代为查找。时至今日仍不得而知,此人是何方神仙注定要力助我们章氏,莫非是祖宗显灵!
  鉴于以上三个“硬道理”,池州章氏文化研究会二○一四年年会于十二月二十日在青阳酉华(先祖允贤公的家乡)召开,会上就决定于二○一五年清明期间邀请台湾、庐江、无为、金寨、徐州等地宗亲前往宁国、泾县联合谒祖的工作予以部署。二○一五年三月份初池州章氏文化研究会正式向台湾章氏宗亲发出邀请。经与德生会长半个多月的微信交流,仿佛商定、修改细节方案,以及祭文的撰写、祭祖仪程、走访宗亲行程安排等,决心搞好此次跨千年、划时代、牵动华东五省市的联合谒祖大行动。
  祖籍贵池太和梨村章氏,已迁居宁国市,现在杭州创业发展的章荣虎宗亲得知我们在宁国有一个大规模联合谒祖活动,主动与我们联系。在春节假期间他专程来池州商定这次祭祖前的各项准备工作,特别是三月份他多次放下繁忙的生意上的事,几次开车从杭州回宁国老家发动宗亲以及自己的亲属分头准备,三牲祭品请他母亲制作,欢迎宗亲的横幅标语及悬挂,电子字幕,影像拍摄制作,乐队及车辆安排,彩旗、鞭炮礼花、香纸,祭祀现场的清理布置,特别是合肥、池州、杭州一部分宗亲提前一天到达,安排食宿,原准备约在50-60人的规模,实到150余人。中午在宁国国际大酒店宗亲中餐聚会上,他有准备地发表了热情洋溢的书面祝酒词,还由他一个人承担了直接费用三万余元。原本我们最担心的宁国许多具体准备工作和接待安排,被荣虎宗亲担当的如此完美,可见他的宗亲情深,孝心可嘉,值得褒扬!在宗亲的共同努力下,保证了首次泾川士全公裔孙联合祭祖圆满成功!
  下午,组织宗亲去泾县章家渡,脚踏实地,寻根问祖。尽管我们早几年前已曾去探访过,那里已是斗转星移,辉煌不再。但是这是个绕不开的话题,绕不开的道,必须去的。宁国至泾县章家渡约一百六十公里,路线不熟,行程用去近三个小时,陆续到达目的地安吴村时已是下午五点钟了,原先约好座谈的几位宗亲在村部等了很久,最后大家还是见了面,作了介绍与交流。该村是章、王二姓,章氏人口众多,尚有千余人,但已无祠无谱,无人领头宗族事务,一切在预知之中。接着我们驱车蓝山寺,仰观蓝山峰,俯察落星潭,远眺章家村落,指认蓝山寺前的五指山形,与寺中僧人自坤师傅作了交流。天色已晚,不得不既无奈又有股莫名的依依不舍离开这泾川大地的象征之地,结束这一天的重头戏,顺利完成既定的“泾川祭祖”行动计划。

(四)

  一切都在计划安排之中,车队在章家渡将要赶往下一个活动点,即今晚的行程终点——池州,开启台、沪、浙、皖宗亲联谊走访交流的帷幕。踏上318国道,在路经青阳县乔木镇用晚餐,这是中午在宁国中餐时考虑到下午活动时间紧张,预计到达池州已经错过了晚餐时间而临时决定的。章柏林宗亲又补充了一句:“说好了,就这样定下来。”接下来的事就由他联系办好。我以为是那318国道旁的集镇,驿站餐饮店是可以接待我们这一行三十几位的。经过一个多小时疾行车,到达芜湖与池州的交界处的乔木镇东,车子一字排开停在路旁一民居门前,我还是不放心这里的接待能力,急忙下车走进一看,只见宽阔的厅堂已摆好三只大圆桌,凳子、碗、盏、筷子已摆放整齐,但一看室内陈设,又不像饭店,再出来一看门口没有招牌,我不解地找到柏林宗亲,他向我们介绍,“这是我们青阳楼屋、酉华的宗亲,同是士全公裔孙章冬青宗亲,他家不是开饭店的,今天在家里特备晚餐招待我们远道而来的宗亲客人,代表士全公青阳的子孙尽一份宗亲之情。”“哦!知道了,是回家吃晚饭!”大家幡然醒悟,既感到意外又觉得更加亲切。好一个“回家吃晚饭”,多么简单质朴,心与心的沟通与交流在宗亲间来的如此神速!也难得青阳宗亲的良苦用心,作此安排。只见此时主人一家老少齐上阵,正在后堂厨房不停地忙碌着。一个普通家庭要在半天时间里按照皖南青阳当地待客之道的标准,完成三大圆桌酒菜,凸显了情意与实力。一个别具一格的宗亲聚会晚宴在家的氛围中开始,没有开场白,没有祝酒词,大家心里却十分明白,起立举杯,共祝这天长地久的千年宗亲之情深谊长!台湾的几位宗亲也抛开了矜持,端起了酒杯,品尝安徽的古井贡酒、地方特色的美味和美酒,和着浓浓的亲情,大家尽兴,相互敬酒,远道而来,难得相逢,难忘今宵。二个小时过去了,大家酒足饭饱,向主人道别已是九点多钟了,到达池州碧桂园凤凰酒店已是十点半,池州的地主认为今晚开车的宗亲没有喝酒,又拉出夜宵,直到次日凌晨二点方才回宾馆休息。
  接下来的行程都是既定的,第二天上午八时,宗亲们来到池州章氏文化研究会办公室参观,这里是集办公、议事、接待宗亲、陈列象征章氏文化的典藉、物品的一场所,并在这里与台湾宗亲交换了纪念品,合影留念。紧接着去参观刚开业的章氏企业——嘉兴权伟宗亲创办的伊田园池州生活体验店,店主兴艺宗亲横幅、标语、彩旗、鞭炮礼花隆重欢迎!
  由于时间安排紧凑,只能以车队巡游的形式穿池州城一隅而过,绕美丽的平天湖一周,粗粗领略杨子畔池州山水风光。
  接着直奔二十公里开外元四章古村落,依次拜谒、参观了省、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章氏宗祠孝友堂、敦睦堂、秩叙堂,每到一个祠堂都是彩旗、横幅标语,鞭炮,大开祠堂中门,欢迎远道宗亲的到来。而所有章氏宗亲也在每个祠堂的神龛(祖宗牌位)前肃立行三鞠躬礼,还祭拜了元四章始祖正一公墓,让宗亲们见到在皖南山区章氏先祖的遗存闪耀着古老文明智慧的光芒,让宗亲客人耳目一新,称赞祠堂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一枝奇葩!
  在元四村这边的活动尚未结束,远在60公里外的又一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章氏宗祠报德堂已来电话催促,因为在那个古老祠堂里宗亲们象重大盛典一样设午宴款待来访的宗亲客人。经过一个多小时崎岖的县乡公路行车,于下午一点多到达贵池太和章祠堂报德堂,这个美丽偏远的小山村,章氏人口集中居住,又是古老戏剧傩戏之乡。这里的宗亲们除了用欢迎横幅标语、彩旗、鞭炮,还有铿锵美妙的傩戏锣鼓在欢迎远道的客人,更是平添了欢乐亲切的气氛。进了祠堂令人肃然起敬,香烛灯火通明,古老木结构建筑,飞檐斗拱,古色古香,连朝门共四进,祖宗神龛牌位设在最后一进及楼上,宴席设在前进,中进、后进均设有香案,还设有供奉傩神之位等平时不多见的祖上传下来用于祭祀的民风民俗。太平章宗亲用新采制的当地新茶和自制点心招待客人,此时一阵大雨来袭,驱散了两天来的高温,一阵阵山风从祠堂天井上方吹来,上演了真实版的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接风洗尘,十分惬意,大家又一次惊叹神奇,莫非是天意,是与神(傩)、与祖、与章氏子孙后代的热情互动!更是宗亲们交流心声的开始。首先由报德堂的代表光辉宗亲致祠欢迎远道宗亲来访,奉上山乡原生态的菜肴茶点酒水招待贵宾(原文另刊登)。接着请出来访宗亲代表,台湾宗亲会德生会长,他有备而来,正规其事地发表了热情洋溢的书面讲话,他说一路走来,所见所闻,除了亲切、感动,还十分震憾、惊叹!赞扬章氏传统文化的底蕴深厚多彩(讲话全文另刊登)。接着新泰、建斌代表池州宗亲发表了即席讲话。新泰简单介绍了本次“泾川祭祖”从动议到筹划准备,直至圆满实现的全过程是宗亲们重视、支持、共同努力的结果。特别是台湾亲宗与我们同出于泾川始祖,自从我们发出邀请,商定祭祖具体事项及来皖访宗省亲的行程安排,我们相互配合默契。
  当消息一经在宗亲微信群发布,得到了上海、浙江、江苏、安徽各地宗亲热情响应与参与,并积极做好准备。上海的益萍宗亲对我说:“有我们在你什么也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支持你的。”台湾宗亲于三月三十一日下午由台北飞抵上海浦东机场落地开始,就受到爱迪、益萍、权伟、章程等宗亲的迎接,并在五星级酒店设宴欢迎,盛情款待;杭州宗亲联谊会的九成人员在章意秘书长的带领下全体赶往宁国参与接待,并参加祭祖仪式;爱迪、寿发、颂贤、权伟、壮松等宗亲也拨冗来到池州。这些都深深地感动了我,作为参与筹划过程的我,今天借此机会一定要把这些心里话向大家说出,以表示对这些热心宗亲的感激之情。台湾亲宗也为寻根问祖皖南,了却几代人的心愿而高兴,这就是千年宗家,正是:隔山隔水不隔心,千百年来宗亲情,古邑泾川是咱家,同根同祖世代亲。
  建斌会长代表池州东道主欢迎台、沪、浙、苏及合肥、金寨宗亲的到来。参观访问交流,为共同弘扬章氏文化,继往开来,谱写新的篇章而举杯!
  当酒过三巡,只见在祠堂中井有一批年轻宗亲穿起了傩戏服装,戴上傩戏面罩,上演了傩戏傩舞,把古老的戏剧活化石显现在宗亲客人面前。因为这傩被奉为神、祖、天、地,敬仰崇拜,祈福平安,平时是不轻易表演的,只有重大节日、重大庆典活动方才上演,让宗亲远客一睹这质朴、古老而又神秘的风采。
  直到下午四点多离去,有建斌、新景二位陪同客人从太和刘街就近直上九华山祈福观光,领略四大佛山之一的九华山佛文化的厚重与辉煌及山色景致的美丽与壮观。第二天中午巧合在一位宗亲经营的酒店用餐后,离开九华山。大部分沪浙宗亲返回,台湾、合肥、金寨宗亲随专程前来迎接他们的安庆章氏宗亲会长新亮夫妇前往安庆,进行下一站的宗亲交流、聚会,参观访问城市底蕴深厚的安庆名胜及历史上有名的桐城派文化。结束了在桐城的活动,德生会长一行又在庐江宗亲的热情迎接下,终于回到故乡亲人的怀抱,开始了家祭、省亲的又一重要活动行程,直至后来的淮南、合肥行程结束,合肥、庐江的宗亲分别于四月六日在肥设晚宴和四月七日午宴,我们池州有六位宗亲代表专程去合肥,杭州、嘉兴、苏州也有宗亲专程赶来参加聚会,并为台湾一行宗亲送行,四十余位宗亲欢聚一堂,浓浓亲情,一醉方休,情景感人。至此,台湾宗亲此行一周来在皖的活动顺利完成,高兴而来,平安而归,于四月七日当晚航班顺利返回台北,期待下一次的相聚。

(五)

  本文出现几处“神奇”字眼,不彷再说一个实实在在的“神奇”,也应该记录下来。
  话说在四月一日祭祀士全公仪式结束,宗亲们已基本散去,我离开时稍晚了一点,当我刚走出竹林时,只见有二位当地人气喘嘘嘘地跑来拦住我的去路,叫我不要走,说我们祭祖燃放鞭炮礼花把他在附近的养鸡场养殖的大、小鸡吓死一大片,把鸡赔好了再走。我一脸茫然,再听他们复述一遍,始知鸡场就在我们燃放鞭炮礼花的路旁几十米之内,由于受到突如其来持续巨响的惊吓,鸡在笼子里拼命地向外撞和跳而致其心脏严重受伤而死,这个连带因果关系很清楚了。我既意外,又觉得神奇,竟有此事,谁能料到?正在我们纠缠时,后面来了二位正在清理祭祖现场的宗亲前来一了解,认定原委,为我解围,有话好说,由他们负责赔偿的事,不要为难我,我这才得以脱身离开,赶上等候我多时的车子返回。我在车上说了此事,大家都很惊讶,又觉得事有蹊跷,今天我们来祭扫士全公墓已经精心备了三牲祭品,难道还不足吗?还要增加那么多只活鸡来充当三牲祭品吧!兴许是祖宗法力巨大,冥冥之中有此天意,请各自去理解吧!
  事后经了解那个鸡场共被吓死了三十几只鸡,经协商赔偿了400元方了事,你说你经历过、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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