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有“两位运之公”复章强函
——章强讲有“两位运之公”

章亚光

  互联网真是个好东西。2013年8月21日晚上,我上网打开信箱,看到湖北通城章强宗亲发来的电子邮件,内容改了二三个错字,统一了字号,标点符号中部分双引号改为单引号,除此一无变动,照抄如下:
尊敬的安徽绩溪章亚光宗亲:
  您好!并向您全家问好!
  我是湖北通城的章强,最近拜访了您的新浪博客,反复拜读了您的博文《浅议〈新安族志〉中有关“章姓”的差错》一文。现就您该文(二)部分中,所持对我通城始祖让公祖上五代人的相关看法与您商榷如下:
  “桐陵县主簿颀之,从事郎运之”。对照《新安名族志》,陆《序》所涉元方迁昌化,时间上没有明确是“南渡时”;所涉“亦多显者”,《志》未列“宁国府同知镕”和“袭封开国男祖义”。“陆《序》所涉及的地名,有两处明显错误:一是江浦县,应为浦江县。因为江浦县在南京西部、长江北岸,置于明初,陆公却是1279年背着年仅9岁的小皇帝赵昺跳入南海的,是南宋王朝的殉国大臣;浦江县在金华东北部,五代吴越(907—978)改浦阳县为浦江县的。前列之‘祖邵’正是1273年知浦江县,为南宋王朝的最后一任县官。二是桐陵县,应为铜陵县,因为历史上没有桐陵县的建制,显然是铜误为桐了。”此段中颀之,乃我湖北通城章氏始祖章让的祖父,他任主簿的县名既不是桐陵县,也不是您认为的铜陵县,而是现浙江的桐庐县。
  “《章氏会谱》中的‘徽州绩溪县瀛川、西关、湖村世系图’:及—修—仔钧—仁嵩—士廉—世涣—得象—约之—元方(昌化祖)—琰—孝孙、说孙—运(绩溪瀛川祖)—瑕—诜、庆、授……。运即运之,也是琰之孙,是孝孙、说孙(兼祧)之子,是上列象孙的侄儿,与世穆、世庆同辈。换言之,因章运是元方的4世孙,当然是翃、诩、鑑、铸、淳、祖康、祖邵、祖义、颀之等等的长辈了。舒頔的《序》和《记》,将运之纳入‘五代显者’之末,是其致命的错误!”此段中,舒顿将运之纳入“五代显者”之末是没有错的。在下段中一并解释。
  “当然,我们也不能一味批评舒頔。因为舒頔并不是平庸之辈,而是绩溪历史上的大儒。舒公之所以犯了一个低级错误,问题主要出在其表侄章子明父子提供了错误的族谱,所以不能完全责怪他,虽然他也有不慎之嫌。笔者从‘瀛洲旧谱稿’中获悉,老辈人在清朝修谱时,曾派员‘前往福建浦城,将宋版祖谱录回校正’,此时即发现了老谱的错误,所以现存的瀛洲章氏族谱就没有除运公之外的诸多所谓‘显者’。《新安名族志》中不论章姓他姓,凡涉及到人名,都是按辈份长幼排列的。章姓‘瀛川’部分后面涉及到的人,从‘运之任从事郎,即瀛川始祖’到最末的‘承科’,对照2008年版《瀛洲章氏宗谱》,辈份排序,从长至幼,一点不乱;就是‘运之任从事郎,即瀛川始祖’之前的‘亦多显者’,从《章氏会谱》的‘杭州昌化览村世系图’,也不难看出辈份同样一点不乱。其实,《新安名族志》的92个姓氏之史料来源,皆出自各地的族谱。因此,‘昭穆有序,长幼不乱’,显然是修谱必须遵循的基本规则。但是,章子明修谱,却违背了这一基本规则。从‘翃’(翊)沿袭至‘颀之’皆是官员,其中竟有多位进士,甚至是同胞双进士(槱、樵),兄弟三进士(鑑、铸、镕),父子四进士(櫄、鑑、铸、镕),地位十分显赫,但都不是章运之之直系上辈,恰恰相反,皆章运之之旁系下辈也。”同上段一样,舒頔没有错。亚光宗亲为什么认为错了,据本人推测,是因为亚光宗亲对我通城始祖让公祖上直系祖宗世系不十分清楚,从而导致的误解是可以理解的。
  绩溪世系是昌化始祖元方之孙悦孙下的子孙,而我湖北通城世系是昌化始祖元方之孙象孙下的子孙。您文中“五代显者”正是指我通城始祖让公的祖父、曾祖父、高祖父、高高祖父、高高高祖父(不好意思我也不知怎么称呼?)。他们的世代关系是:诩—櫄—鑑、铸、镕—祖康、祖邵或祖义(?)—颀之、运之。上述五代人当中,颀之(桐庐县主薄)乃我通城始祖的祖父,运之(从事郎)乃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祖康(平江府军谘祭酒)乃我通城始祖的曾祖父,鑑(钱塘县开国伯、南宋右丞相)乃我通城始祖的高祖父,櫄(通议大夫)乃我通城始祖的高高祖父,诩乃我通城始祖的高高高祖父。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运之(从事郎),并不是绩溪始祖运公(从事郎)
  绩溪始祖运公名运、字运之,是元方公的3世孙;而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运之,是名运之,是元方公的8世孙,绩溪始祖运公比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运之公大5世。这两位运之公,名字相仿,一个名叫运之,一个字叫运之,更关键的是这两位运之公当的官也一样大,这就给历代众多研究者造成了误会就不足为奇了。包括《新安名族志》中的误会。弄清了我通城支祖上世代关系后,与亚光宗亲探讨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显然可以推断舒頔将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运之纳入“五代显者”之末是正确的;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运之确实是“从“翃”(翊)沿袭至“颀之”皆是官员,其中竟有多位进士,甚至“是同胞双进士(槱、樵),兄弟三进士(鑑、铸、镕),父子四进士(櫄、鑑、铸、镕)”,是我通城直系祖宗的直系下辈;而200年前的绩溪始祖运公才是翃(翊)、槱、樵、櫄(鑑、铸、镕)、祖康的旁系长辈。所以亚光宗亲认为“舒頔表侄章子明父子提供了错误的族谱”中,舒頔表侄章子明父子提供的族谱也许是正确的。
  “舒頔又写有《瀛川章氏重建宋郇国公昼锦堂记》,其中称:‘瀛川处士章运之,重建昼锦堂成。处士之七世孙、宁国路同知麒卿,予表兄也,属予文记。曰:按,章氏家谱,运之,宋平章事郇国文简公后,钱塘伯之孙也。文简公居浦城,作昼锦堂于县南峰,刻仁宗赐诗,凡子孙登科仕宦者镌名于此。南渡时仓部员外郎迁昌化,亦多显者:……’。‘亦多显者’后面的人名、职务排列,《记》与《序》完全一模一样。笔者对文中的‘瀛川处士章运之,重建昼锦堂成。处士之七世孙、宁国路同知麒卿,予表兄也,属予文记’一节,大惑不解,章运之(即瀛洲始祖运公)生于1103年,比舒頔大201岁,他‘重建昼锦堂’,哪能200年后才建“成”呢?这不是胡扯了吧!就算200年前建成,怎么可能200年后才请人写记呢?”此段中,亚光宗亲认为的“胡扯”也是缘于没有弄清我通城支世代关系所致。舒顿写的“章运之,重建昼锦堂成。处士之七世孙、宁国路同知麒卿,予表兄也,属予文记。曰:按,章氏家谱,运之,宋平章事郇国文简公后,钱塘伯之孙也”中,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章运之不正是钱塘伯章鑑之次孙吗?所以亚光宗亲认为的“章运之(即瀛洲始祖运公)生于1103年,比舒頔大201岁,他‘重建昼锦堂’,哪能200年后才建‘成’呢?这不是胡扯了吧!就算200年前建成,怎么可能200年后才请人写记呢?”此处的章运之,即绩溪始祖章运怎么可能重建昼锦堂在200年后才请人写记呢?显然,重建昼锦堂的正是钱塘伯南宋右丞相章鉴的次孙章运之,即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章运之。
  “‘南渡时仓部员外郎迁昌化’一说,显属错误。”对亚光宗亲的这一观点也提点建议。仓部员外郎迁昌化,其中有两位员外郎迁徙,一是南渡前北宋时仓部员外郎昌化始祖元方迁昌化览村,二是元方之孙、时任相同官职也是仓部员外郎的象孙在南渡前后由昌化览村迁昌化历村。所以,如果是象孙迁历村,那么“南渡时仓部员外郎迁昌化”一说则是正确的。(待证)
  以上肤浅看法,谨供参考!并请批评指正!
 湖北省通城县:章强2013.8.21
  读罢章强宗亲的电子邮件,真令我大喜过望,我要向他致以衷心感谢!章强的信,为我们解开了疙瘩,提供了真相,怎不大快人心呢?
  一、章强来信提供的最重要信息有三,一是有“两位运之公”。他说:“绩溪始祖运公名运、字运之,是元方公的3世孙(按,应为4世孙:元方—琰—孝孙、说孙—运之);而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运之,是名运之,是元方公的8世孙(按,应为9世孙:元方—琰—象孙—世庆—诩—櫄—鑑、铸、镕,鑑—祖康—颀之、运之),绩溪始祖运公比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运之公大5世。这两位运之公,名字相仿,一个名叫运之,一个字叫运之,更关键的是这两位运之公当的官也一样大,这就给历代众多研究者造成了误会就不足为奇了。”二是颀之、运之是亲兄弟,他俩的父亲是祖康,祖康是通城始迁祖章让之曾祖父。三是“元方之孙、时任相同官职也是仓部员外郎的象孙在南渡前后由昌化览村迁昌化历村”,舒頔《序》、《记》中的五代显者,包括排在最末的从事郎运之,皆象孙公一脉。这3条重要信息,理应来自他家的族谱。据“瀛洲新谱”上卷第30页载:“运,一名幼祖,字运之,从事郎”。这与他家的族谱基本一致。看来,他们通城章氏族谱是载有我们始祖运(之)公的,而我们瀛洲(川)族谱却没有记载他们始祖章让及其叔祖父运之公。通城章让这一支派的族谱,理当相信。
  二、章强提供的信息,不仅从另一面为我们解开了“纠结”,也证实我早在2002年5月撰文,指出陆、舒两《序》中诸多“史实疑点”是正确的。(参阅拙作《瀛洲村章氏古谱两〈序〉作者及其他》一文,文末附有两《序》,收入《徽州古村落——瀛洲》第63—72页。该书付印之前,某乡亲作为副主编,参与全书审稿,故是第一读者,未有异议。此文后又收入个人文集《徽州情结》第112—120页。2008年对文字作了少许修改并改题《简介瀛洲村章氏古谱两〈序〉作者及释疑》,时因“瀛洲新谱”中已收陆、舒两《序》,当时排版还有空白,在印刷厂老板要求下,我将此文排入空页,旨在避免两《序》中的疑点误导后人,但遭到某乡亲横加指责,并利用主编权力将该文撤掉。2009年,我又将其收入个人文集《名村与名城》,载第207—218页,此书由中国炎黄文化出版社出版)我并非有先见之明,而是查阅了《章氏会谱》,发现“亦多显者”刚好5代人,从上辈至下辈的排列,次序一点不乱,将我们的始祖运之排在颀之之后,似乎是兄弟了,但那时难能知道另有一位运之公啊?我对上下句的逻辑推理,认为“运之往来父兄宦邸”的“父兄”,是特指上一句的祖邵、颀之。某乡亲认为此处的“父兄”是泛指,指责我错了,其提出三条理由,一是运之官职最小,所以排在最末;二是舒頔并没有说“父兄”是祖邵、颀之,说我为什么要强加于舒頔呢?三是舒頔在《记》中说“运之,宋平章事郇国文简公后,钱塘伯之孙也”有随意性。我随后对他的所谓三点理由,给以批评,但他不接受。渭益曾和我说,他(某乡亲)说他的“泛指”观点是对的,说我的“特指”观点错了。我告诉渭益,他要咬着个死蛇头不放(方言,意同固执己见),我也没有办法。渭益又补充一句,运公官职最小才排在最末的观点肯定错了。好,今有章强来信,我与某乡亲的“纠结”,算是有了结局。
  三、我后在《新修族谱如何对待旧谱中的疑点和差错》一文也说过:我们也不能一味批评舒頔。因为舒頔(1304—1377)并不是我等平庸之辈,而是绩溪历史上的大儒。就舒《序》和《记》而言,如果我们假设“南渡时仓部员外郎迁昌化”无误,“亦多显者”排列顺序不乱,以及“运之,……钱塘伯(鑑)之孙也”成立,再考虑多位进士的登第时间,其文章本身并没有多大的逻辑矛盾。如,“南渡时仓部员外郎迁昌化”,从时间上与后面的“运之往来父兄宦邸之间”(“父”,特指祖邵,南宋咸淳九年〈1273〉知浦江县,是南宋王朝最后一任知县)相呼应;又如,“运之……钱塘伯之孙也”,不仅从辈份上与前列“父兄”相呼应,时间上也与“南渡时”不矛盾;再如,相关人员的进士登第时间是:槱开禧元年(1205);樵和櫄同是嘉定元年(1208);鑑嘉定六年(1213);铸嘉定十三年(1220);镕咸淳元年(1265),时间上也相互印证。我之错误,是将运之的父亲祖康错为祖邵了。我之所以犯了这个错误,错在看了《章氏会谱》初编卷九第32—33页“昌化县览川淳鑑铸各公支派”中,分别载有“淳公之子祖康,初任温州永嘉主簿,再监平江府赡军酒(按,应为军谘祭酒)”;“鑑公之子祖邵,承议郎,金华府志职官表,咸淳九年任浦江县知县。子三:颀、顕、颢。颀任池州铜陵簿”;“铸公之子祖义,袭封开国男,任大府寺丞。子二:硕、颖”(按,不知何因,谱上恰恰祖康没有后续)之故。舒《序》和《记》中却没有祖义的名字和官职。我也注意到,章强来信中在“祖邵或祖义”后有个“?”号,可能疑为二者是同一人了。对照章强来信所述,《章氏会谱》“昌化县览川淳鑑铸各公支派”的记载有误。湖北通城章让一支的谱系;我认真查阅《章氏会谱》和寿发宗亲编的《章氏家族谱》,均无记载。
  四、章强指出:陆秀夫《序》中的桐陵县是桐庐县,并非铜陵县。他又明确:“颀之(桐庐县主薄)乃我通城始祖的祖父,运之(从事郎)乃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祖康(平江府军谘祭酒)乃我通城始祖的曾祖父,鑑(钱塘县开国伯、南宋右丞相)乃我通城始祖的高祖父,櫄(通议大夫)乃我通城始祖的高高祖父,诩乃我通城始祖的高高高祖父。我通城始祖的叔祖父运之(从事郎),并不是绩溪始祖运公(从事郎)。”这就对了。如果挂线,即:诩—櫄—鑑—祖康—颀之、运之。他认为舒《序》、《记》中的“五代显者”,“昭穆有序,长幼不乱”。应该说,他没有错。
  五、他来信中一再肯定舒頔是对的,也一再批评我错了,他是好意,但不明就里,我不能责怪他。但我第二天即回复电邮:舒頔《序》中那一大段话,前句的“五代显者”,排在最末的是运之,可以理解为通城始祖章让的叔祖父,祖康之子,颀之之弟;但紧接着的“运之往来父兄宦邸,道过瀛川,爱其山水清胜,顺置田庄。……锐志迁瀛川奠家焉。”这里的运之,却是写我们瀛洲村始祖运公了。瀛洲属歙州(按,运公逃难的次年即宣和三年,宋徽宗镇压了方腊后改为徽州)的绩溪县,在昌化之北;祖康任“平江府军谘祭酒”,宋政和三年(1113)升苏州为平江府,治吴县(《辞海》第46页),颀之任桐庐县主簿,吴县在昌化之东,桐庐在昌化之西,运之往来父兄宦邸,怎能道过瀛川即瀛洲呢?这不是胡扯了吗?据此,我们现在有章强提供的信息证明:我县西关子明公请姑夫舒頔写《序》,其父麒卿(文麟)公请表弟舒頔写《记》,他俩向舒頔提供的族谱有明显硬伤,即将通城始祖章让的叔祖父运之的谱系,误为瀛川(洲)始祖运之的谱系了。他俩的作为,可以说是失误,也有可能是将象孙公一脉的“五代显者”扯来撑撑门面。经我考证,舒《序》、《记》中的许多话,有悖史实,是闭门造车之作,想当然之作,与他的身份实在不相匹配。单论《记》中“处士(按,指我们瀛洲的运公)之七世孙(按,应为八世孙。挂线:运—瑕—授—足贵—十八—八二—珍—文麟即麒卿)、宁国路同知麒卿,予表兄也,属予文记”这句话,舒頔就该打屁股!“八世孙”是个什么概念?200年左右的时间啊!
  至于章强宗亲在信中提及,他们的先祖运之公也重建了昼锦堂;象孙公于南渡时从昌化览村迁到昌化历村等等。我回复他:我们的始祖运公是从昌化览村因避方腊之乱,偕祖母、母亲于宣和二年(1120)逃到瀛洲(川)油坑来的,与昌化历村无关;文麟、子明父子是我们瀛洲始祖运公的后裔,他们的先祖运之公重建昼锦堂,怎么可能由舒頔来写《记》呢?这些问题,实在与我们瀛洲章氏毫不相干,那就没有必要进一步讨论了。
  六、我在《我为修谱气成病》一文中指出:“我在此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某乡亲)的‘指责’既算不上是‘善意地批评’,也算不上是‘恶意地攻击’。因为‘善意’、‘恶意’必然是‘故意’,‘故意’就意味着要动动脑子,可是他连写谱序的基本常识都不具备,又不动脑子,信口开河,只能说是演了一场‘闹剧’而已!”读罢章强宗亲发来的电子邮件,我不由自主地从内心喊出:某乡亲果然是演了一场“闹剧”!

 2013年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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