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源仁逊溯潮流

章信哆

  用曲折的线条做记谱的方式,叫“曲线谱”。吹拉弹唱离不开谱。不同的谱产生不同的演奏效果。这是指音乐而言。人类生死存亡也有欧、苏二式,记载也是不能“离谱”。
  我写作《澄海章氏刍议》一文时,不在意于五斋公,因冒然出现于新谱,调侃说是别人送给我们的太上皇。不意,江西的章氏顺藤摸瓜,找到了梅县,喜获团聚。
  2012年8月有幸获赠《广东章氏》第二期,因为转录了我的《埭头章氏宗庙》,是一篇未定稿,但入刊未通气。由刊物中一篇《考略》故作《存疑》,时隔一年,五斋公因其翔实记载而归于安息。刚拟就了一篇《潮流》,南澳的谦兄不顾年迈,过海给我送来刚出炉的《潮州章氏渊源》,还有某兄的《潮汕渊源世系考》。我的老师、宗亲声亮是夜劝我,不要给卷进这个旋涡,顿然感到章氏一泓清水暗流丛生。他临走送给我一句“知休息”,推倒五斋公,用的是仁逊公计。也就是“仁逊、松山、学士和宋高宗二十一年”,五斋公自己也不愿意做入潮的始祖,用翔实的生卒与墓冢向我们表明他老人家的诚实。否定五斋公,有失也有得,损失的是潮汕,他老人家得了江西。奇怪的是,现在取而代之的是善公。西塘也好,程长也,都是仰仗“仁逊”和“高宗二十一年”推倒了五斋公,继之塑造了一个更加年轻的善公,用原来的手段,来推倒仁逊公,还莫名其妙地盗用学士公、松山公的“宋高宗二十一年”,好让明朝的善公攀到学士和松山兄弟头上当太上皇。活泼顽皮的真可以。为了追宗仁郁,竟至怀疑几百年前的旧谱“记载或许有误,仅供参考。”诸多老掉牙的旧谱,虽然“皆公认”而“无从考证”,也弃之若草鞋。
  西塘自己承认没有旧谱,有旧谱又如何?“本乡族谱资料尽失,无从考证”。既如此,善公取代五斋,是考证的结果吗?
  《西塘章氏开基渊源》开篇即有定论。为了便于分析,以下给予分段。

  “西塘章氏,根糸南唐仔钧公,仔钧公乃共十五子,其六子仁郁公居闽,其后裔松山公(字丙乙)。据有关资料,(松山公系仔钧公第十代孙)于宋高宗21年(宋末元初),为避战祸,随同其母及弟弟学士公(字丙二)从福建兴化府(今莆田)迁入潮州,选择水秀山清,田野衍沃,风价淳厚的海阳县(今潮州)西塘乡定居。西塘乡位于潮州城之西八里。”
  应该纠正:
  1、仔钧公是闽将军,军人以皇命为天职,仕二主就是奸臣,仕南唐则为投降派。仔钧公乃由唐仕闽。
  2、松山公一名盗用《潮州埭头乡世糸序》。(盗用一词不文明,但在不尊重旧谱的情况下,仍对旧谱的利用就属于盗用)
  3、有关资料属于什么资料,应该让读者尤其是章氏知道。
  4、宋高宗21年盗用《潮州埭头乡世糸序》。
  5、宋高宗21年不是(宋末元初),距离元朝还有一百余年,是整个元朝的一点五倍。
  6、随同其母,怎么没有其父?既然带松山入潮是始祖玛,我们今天要找的就不是善公了。
  7、从莆田入潮州?这些信息可靠吗?是世居?还是经过?如果章善世居浦城,为什么迁出地肯定是蒲田呢?
  8、随同其母及弟弟学士公入潮州,说明学士兄弟还很小,而“有关资料”根本没有善公,直到今天才给学士兄弟的母亲找相公,太不尊重古人了。
  9、宋朝的海阳县不是(今潮州),至少要大三倍。
  10、仔钧公生于唐末,(松山公系仔钧公第十代孙),生年最迟也应在南宋初。后来的章善凭什么要做松山的父亲?
  1999年修的西塘谱本,“渊源”明确宗出仁逊,“世系”却承接仁郁,原文即有整合的痕迹,不能说原来无谱,应该尊重别人的劳动。但写在这里只是简单的记述,不是考证。考证必须建立观点,用史实文献可够资料,通过合理分析,扶立观点,才能取信于人。

  “据康熙十三年《广东潮州埭头乡世糸叙》记载:我祖学士公系自浦城仔钧公生第十四子仁逊公之裔也。历李唐五代迄宋南渡时,二百余年之间,风霜兵火,基绪之将坠者屡矣。幸一线之犹存,觉水源其可溯。我祖学士公与伯祖松山公,旅寓于潮,遂创业中都久之。相传世本,皆祖仔钧公而宗仁逊公也。宋高宗二十一年冬,伯祖松山公徙入潮郡西塘。我祖学士公徒于郡之东南六十余里乡村埭头。”
  “埭头乡系序”全文:
  “我祖学士公,系自浦城,仔钧公第十四子仁逊公之裔也。历唐季五代,迄宋南渡时,二百余年之间,风霜兵火,基绪之将坠者屡矣。幸一线之犹存,觉水源其可溯。我祖学士公与伯祖松山公,旅寓于潮,遂创业中都。久之,相传世本,皆祖仔钧公而宗仁逊也,则渊源不替矣。宋高宗二十一年冬,伯祖松山公徙于郡西八、十余里,乡西塘。我祖学士公徙于郡之东南六十余里,乡埭头。承先启后,洵无愧作室之义焉。时祖妣则配李氏,分支则衍五房。长禄方公,配王氏;次禄圆公,配张氏;三禄平公,配林氏;四禄直公,配吴氏;五禄全公,配翁氏。祠宇则坐东向西,系辰戌兼辛乙分金,经明季许龙为祸,遭其火焚,而遗址如故。墓冢则坐南向北,兼壬子分金。自宋迄今二十余世矣!累代丕祧,祭祀勿替,此皆我祖之厚德,是以流光于奕嗣。厥后子子孙孙,永兆螽斯之庆;绳绳继继,克延瓜瓞之绵。庶肯构肯堂,有以扬祖德而恢宗绪也欤。
                        时康熙三十三年岁贡生五房裔孙震青拜撰”
  “二百余年”起自唐末黄巢之乱至宋室南渡之间。这段文字抒写了浦城本宗仁逊一支之孤寂,“基绪之将坠者屡矣”更难以掩饰其凄怆之状。继之忽又“幸一线之犹存,觉水源共可溯,”是因为,“旅寓于潮”而避开了北宋未年北方及东南一带内乱外侵带来的损毁。如果不是仁逊公宗源,如果不是入潮而避免北宋末年方腊农民革命的烽烟,何必发此大忧大喜之叹呢?
  “旅寓于潮,遂创业中都,久之相传世本皆祖仔钧公、而宗仁逊也,”犹如此坚执,为什么呢?父父,子子,孙孙,父精母血和精神的传承也,血食与荫佑也。
  中都,地名,今澄海上华中部之冠山。《澄海县志》城廓图有标,文“旧隶海邑,人秀而文……稍居内地,不逐海利,民颇有桑麻之业,唯地窄人众,间或商贾”。这是章氏入潮之后,草厝芸堂,始作经营之地。勤耕力织,间或经营。
  西塘郡城首善之区,宜经商。埭头在北宋时,环睹皆海,只有渔盐之利,无蚕桑可业,自浦城初来之人是难以生计的。因其居中都渔耕百年,所以才有迁于海边的可能。
  康熙十三年(经查嘉庆《澄海县志》,撰者章震青乃康熙三十三年岁贡,据此改正)……
  这是迄今为止,全潮汕最早记录“仁逊、松山、学士、高宗二十一年”的善本、孤本。上面只是本人抄录断句,稍有出入,原文详见广西钦州章氏族谱,是他们妥善为我们保存下来的,特意刻印于有限的族谱之中,我们首先要致以感谢。所谓“有误”,无疑是作者抄录之马虎,但不能借以发挥。

  以上记载中可推断出入潮开创章氏者,乃仔钧公之六子仁郁公之后裔学山公,又名松山,讳丙乙和其弟学士公,讳丙二公。
  松山便是松山,学山是若干年前为了适应梅县章氏寻亲的一个“共识”。因为丙乙与善公的微妙关系,否定仁逊,毫无根据转而追宗仁郁,就有必要以学山为线索,继续寻找了。以上记载应该没有善公,没有丙乙,而只有松山和学士及其母。又因为丙乙与善公的微妙关系,而放弃善本,用简单的表述,排斥善本,这不是什么考证,是无考无证,善本才是真正的记载,无此,即无松山,无学士,又何来丙乙、丙二。仍然是因为丙乙与善公的微妙关系,也建立不了否定仁逊的立论与观点。“世系”告诉我们,善公之上至仔钧公,还有二十余世,如果其中有一代人(其实只有一人)叫笨蛋,那么连同善公都是蛋蛋。石头与砂米就是同一物质,以作者之逻辑,韩江细砂都是泰山顶上的顽石所卵化的了,通通要称父于石敢当。
  一个地方同名同姓之人多的是,何况是从历史中去寻找。官于明朝有三章纶,嘉靖一朝同官有三章焕,一个梧州,官福建平和第二任知县;一浙江,官至右副都御史;一潮州西塘,官至广西桂林同知(副太守)。而章善见于《章氏会谱》有关记载《誌訓堂序》:
  誌訓堂者,今刑部郎中吳興章善之所作也。善昔為山東茌平典史,其父自明,在鄉念之,弗克靣訓,故遣書誨諭,凡千五百餘言,辭意諄懇,一皆切於時用,善由是自典史屢陞至今官,慈祥豈弟忠厚敬謹行彌篤,而善益臻,智彌廣,而政益勤,豈非有得於斯訓者乎,自明歿,既有年,善每思往昔耳濡目染之時,未嘗不欷歔流涕,如見父之存焉,故構堂於其所居,扁曰,誌訓,以示不敢忘也。
  这就是洪武时之章善,从山东茌平县典史开始,至刑部郎中,果若来过潮州,当过潮阳或海阳县令,也不过是仕途过客而已。而《溯源》一文于附录中所记不相为伍。“(1)自福建省建宁府浦城县迁潮州府海阳分普是也。在浦城陈坑分来及修仔钧……”(一长串世系人名因文字无法录入故从略,)然仁郁之后丈琮不是文琮,綡之前是(木角)不是柏,荣谊之后是子柬不是子东。“(2)福建莆田仙游族谱在仔钧公第五子仁辙公后裔分枝中也载:见有子孙二十世孙讳善者,洪武癸亥贡士任广东省建宁府浦城陈潮州府海阳县知县入籍于彼子孙后裔又分派广州府南海县。”
  而海阳或潮阳县志找不到洪武时的知县章善。浦田不过建州一属县,不但把建州历史上的名人(现在不知什么原因,尤其是章氏名人),几乎把十五子分迁外郡外省的章氏名人通通罗纳于浦城,最终又难觅其来龙去脉,所以应该谨慎对待。据[新修浦城县志(清)]明乡贡表:洪武十六年,章善,字敏善。官海阳县知县。乡贡即是国学生,可以不入国子监读书,即可直接转入国家公务员,充当基层吏目。善结衔海阳知县,就是仕途到知县为止,极少有为之立传的。既有传,则最好,马上与浦城联系。再看上面会谱所记之“善昔為山東茌平典史”——典史不算官,是吏员,也就是公务员,说明了章善不是科举出身,也就有可能我们寻找的章善即会谱所记之章善,但他初任山东茌平县典史,后至刑部侍郎,且在其父死后,丁忧在家,题其堂曰“志训”,就不可能于当了侍郎之后入海阳定居了。
  “附”之上,即是文章之结尾,是这样写的:“(子东),其次子善迁潮州海阳县,为潮州章氏祖。”
  附(1)称“自福建省建宁府浦城县迁潮州府海阳分普是也。”附(2)又称来自“福建莆田仙游族谱在仔钧公第五子仁辙公后裔分枝中也载:”好像有很多个善公。
  作者对《潮州埭头乡世糸序》一文先篡改,后怀疑,再发出“以上记载,可推断出入潮开创章氏者,乃仔钧公之六子仁郁公之后裔学山公,又名松山,讳丙乙和其弟学士公,讳丙二公。”作者忘了以上记载纯属《潮州埭头乡世糸序》的记载,也是“松山、学士、西塘、埭头”以及关键的“仁逊公”现存最早的唯一记载,后此出现的都不过是转录,并漫生枝叶,使人眼花缭乱。而作者之论定,不只是《西塘章氏开基渊源》,同时也是埭头章氏的开基渊源,也就是潮汕章氏的渊源,而仅仅用开篇一句筒单陈述就完全否定了仁逊公。因此,在《潮州章氏渊源》一篇,干脆简缩成一道世系线,将列祖列宗串联起来,通通归宗于仔钧公第五子仁彻,因为“仁郁公传至六世元嗣,由仁彻公衍嗣綡公过继……按公认的伦理,綡公既是过继续仔钧公之裔孙,所以西塘章氏之祖应是仔钧公第六子仁郁公也。”
  潮州山尾溪却挖了十四年才挖出一道沟。不费“吹花”之力,一个向后转便从原来的仁逊转向仁郁,再向右转入仁彻,又左转回到仁郁,完成了宗源的整改工程。
  “传至及公第二一世孙子东公(按:附录的复印件写作‘子柬’)其次子善迁潮州海阳县,为潮州章氏祖。”
  善公是松山之父,也是学士之父,所以不管是《西塘章氏开基渊源》还是《潮州章氏溯源》,当时的潮州,比今日的潮汕要大得多,包括梅州市。
  据世系表所列,綡公上溯五世仔钧,一身十五脉,“仁准”那一个都一样,仔钧公之上,单线联系,只要几十人就到达始姓显公,再经几十台阶,就可以抵达炎黄二君膝前,而泱泱华夏,上下五千年合起来还没有人民币那么多,小心日本人一个提纲就把我们的灵魂一网打尽。作者忘了自己是丙乙公,也不顾兄弟丙二公,也不顾自己是潮汕章氏的代言人。因此,在《编后语》的最后,改用了松山公的口吻说:“只能沿用过去传下的时间即宋高宗21年,为松山公入潮时间。”宋朝的松山公和学士公兄弟也就屈蹲,做了明朝善公的儿子。我们获得了阿Q的胜利,回土地庙把仁逊公的木主换成仁郁公的神牌,身上流的是经过稀释的仁彻公的涓涓淡淡血液。
  我们的伦理实也源于古人,现在即有五服之外可以通婚,柏公无出,不等于柏公不能生育,无子女子也是子,与綡又是门当户对,亲上加亲,那么,宗源仁彻或者仁郁,有龙图阁直学士在,就不用等到今天我们这些草蜢为他操心了。
  于《编后语》中,有一句很科学的话说:“以史实作为依据,以古人所提倡的‘断自可知之世’作为修谱原则。我想这与“天下无二章”有一定关系。无二章者,无兄弟也,千年一线,危如磊蛋,而余氏阐发我们的文化时,却是“及公以上略”,好像用一根水果刀把一棵参天大树拦腰割断。就以古人之原则,及公以上世居南安,南安之上世居洪州,谱载明明白白,何将天下章氏皆归浦城子孙?余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略知一万,为什么硬要我们从一而终,挂一漏万?
  从世系的“断自可知者”到很多个善公,根本无道理也无法否定仁逊,反而使后世子孙无所适从。霸王硬上弓,欢呼铸成。
  南澳新谱未成,有民主之风。有一篇文章,叫《潮汕章氏渊源世系考》,与上述有相同倾向,都是否定仁逊,改宗仁郁,跟着松山学士从善公走进祠堂。我很庆幸,作者没有否定“宋高宗二十一年”,如果那样,善公就有了资格进入我们的视线,同时善公也成为仁逊公的一员子孙。但如果目的是为了否定仁逊,否定“宋高宗二十一年”则无法否定仁逊,而且,还必须继续利用“宋高宗二十一年”。所以我觉得不要老是说考,考就是死父,死父本来就惨,还要生骂,成何体统。这里问题是“世系考”,那就不止是死父,是列祖列宗,如何考?考出来还必须DNA,,不然就枉做父母也枉做子孙了。
  否定仁逊,用的仍然是西塘的骨牌手法,即用仁逊推倒五斋,用善推倒仁逊,我却可以用一根草根触倒善公。
  仁逊借《潮州埭头乡世糸序》立足于潮汕,自成一家之言。该文照常袭用《潮州埭头乡世糸序》,可见其价值确实不可低估,所以要打倒仁逊,又只好靠支解《潮州埭头乡世糸序》。
  “我祖学士公,系自浦城,仔钧公第十四子仁逊公之裔也。……则渊源不替矣。宋高宗二十一年冬,伯祖松山公徒于郡西八十余里乡西塘。我祖学士公徒于郡之东南六十余里乡埭头。……祠宇则坐东向西,系辰戌兼辛乙分金。……墓则坐南向北,兼壬子分金。自宋迄今二十余世矣。”
  苟不论其错字,“松山公徒于郡西八十余里乡西塘”,八十中间就应加点,而现在西塘章氏也正居于是地,何以古人测算如此精准?而删除了具有实质意义的东西,本身就说明作者有意回避事实。而事实也只有仁逊和松山、学士,外加学士的夫人、五个儿子和五个媳妇。所以,作者用仁彻过继仁郁的一大帮螟子蛉孙,质问仁逊:“八世以后的裔孙是谁;既然知道松山公是入潮西塘系一世祖,那又不知松山公上代人谓何世祖。况且松山公与仁逊中间所隔几代,乃至十几代先祖为何人都不知道,这能说松山公是仁逊公之后的裔吗,这能说仁逊公是入潮先祖的直系远祖吗。单凭南澳县《章氏祖谱》,普宁西林《章氏族谱,以及各地有关入潮章氏渊源的记载,就基本可以证明一个史实,即潮汕章氏始祖,应是浦城四世六祖仁郁公之后裔,其二十一代孙善公,是入潮章氏始祖。”下面就说“丙乙(松山),丙二(学士)则是西塘系与埭头系之一世祖”
  这是多么的缠人的话,真是“兽豺偶的兵”,玲牙利甲咬破瓜。
  炎帝都不知道他有多少个不肖子,我们却一个不漏地记得自炎帝到现在个个都是好儿郎,衰就衰在我们自己不知道老爸的老爸以前的老爸跑到哪里去做人了。
  伟大的仁逊公,他说:你们千万人只同记我一人,尚且如此糊涂,我一个人生千万人,如何记得了千万人?
  你们的那些东东,哪里来的连自已都不知道,有的还是假的,有的盗用我的《潮州埭头乡世糸序》。
  南澳在道光二十年,就明了宗源仁逊,续修还说是仔钧公五世孙。西塘在1999年也这么说,歧山靠口碑,现在也没说错,埭头自几百年前就知道,但他们的谱不放在家里,是广西钦州异宗兄弟帮他们看管,直至现在。
  西林那里,还说“祖系浦城十世孙移居海邑”(自及公起,但没有说是仁逊还是仁郁)。为了方便阅读,我代作者将西林谱抄录于下(世系线略)
建宁浦城分潮入普序
  追溯自秦汉以迄于唐,及公三世孙太傅仔钧公,避黄巢之乱去洪州武宁,徙建宁浦城,历廿二世孙丙乙公入潮州府海邑西塘,支分四宗,济济登庸,谱载昭然存在。浦城本族特以旧谱浩繁,难以悉请(按:请字疑清之误),下潮姑将自已廿四世祖开西公派分潮事实,载录于谱,而为后世笃亲报本之意矣!祖系浦城十(按原文字未改)世孙移居海邑,丙乙公第三房端稚开西公分潮是矣!……
                  时嘉庆二年岁次丁巳恤夏之月吉立旦。开西公之十三世孙处士昌盛重修
  世系即是世传的人名,因此鉴别世系的真伪很简单,以其“洪源世系图”、“水门世系图”、“陈坑世系图”、“城南世系图”所记人名为例。洪源世系中出现“德甫子名永仁惟亮生囗囗囗”(后面字无法辨认);“水门世系图”中出现“荣谊元熙”(元字旁边补一“原”字);“陈坑世系图”出现“荣谊子東至弟飞熊”;“城南世系图”出现“淳志彬有亮贵小溪祖应”(其中亮与贵并列)
  一、“德甫子名永仁惟亮生囗囗囗”到底是德甫的儿子名叫永仁,只有亮生三个囗囗囗呢?还是子、名、永、仁等七八九十至十一十二个人的名字?
  二、“荣谊元熙”中的元不是原的简化字,也不是异体字,为什么不是元而必须改原呢?
  三、“荣谊子東至弟飞熊”,是荣谊的儿子名叫东,东至弟,弟是东的弟,还是属于那一代人的名字?
  四、“彬有亮贵小溪祖应”。这其中的“有”不是人名,而是彬有二个儿子,亮和贵。后面的“小溪祖”、会是三个人的名字吗?
  因为世系之难以确认,所以不可随便套用,而顺藤摸瓜至追宗仁郁,毫无根据,难以取信于人。这么不严谨,我们却随便拿过来做太上皇。而“子東至弟飞熊”分明已经到此为止,假设下面有善丙乙,仍可以作善丙善乙二子。
  世系乃模仿昌盛笔迹,该序倒是不假。是进入清朝康熙之后才修的,如“潮州府”就是明清才有的叫法。在此之前,潮州遭到历史上最为严重演革,即江山易主。连年战乱,遍野饿殍,全潮人口从原来的五十多万锐减至十余万,人都不能自顾,况纸谱乎?嘉庆二年重修,是前修之抄录。
  “历廿二世孙丙乙公,入潮州府海邑西塘,”与后面“祖系浦城十世孙移居海邑”是倒叙句式,是迁居西林的开西公一派的说法。如果于第十世时入海邑,至二十二世迁西林,其间十余世历几百年,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可能没有记录。
  大家却都将其理解为浦城二十二世孙丙乙公来潮州,导致了世系与时代的模糊,结合后文的“祖系浦城十世孙移居海邑”,其实正确的读法应是:“……历廿二世,丙乙公孙入潮州府海邑西塘。”不多一字也不少一字,豁然开朗。
  按抄写时间距离入潮七八百年,有如此清楚忆述必有所据,这即是旧谱所起的作用。由于用字及表述的模糊,导致现代阅读的错误,继修谱根据世代传承推算又产生错误。而将章氏入潮时间降至宋末元初,又降至明洪武。从及公之十世移居西塘是丙乙公,时间进入十世纪,相当已经在宋高宗二十一年。如果加上被忽略的西塘之前在中都创业的时间,“历廿二世,丙乙公孙入潮州府海邑西塘,”应该是丙乙公传代第十二世裔孙开西公迁西林,也就是自及公至丙乙十世,至开西公二十二世,此时已进入明初。开西公重新起序,传十三世就是重修西林谱序的昌盛公。也就是说,西林自丙乙至嘉庆间已传了二十五世,加上及公至丙乙十世,在西塘一世,合共是三十六世。开西公之后十三世昌盛公作序时间是十七世纪末,至今又历二百余年,八到十世左右,合起来就是及公第四十六世,仁逊公第四十三世,而实际参与计算要从仁逊公第五、六世孙算起,即只有三十七、八世,约九百余年,以此计算入潮时间,在十世纪中期。
  其时西林章氏在旧谱已失,世系难记的情况下,或有修书至亲赴浦城。而既然“浦城本族特以旧谱浩繁,难以悉请(按:请字疑清之误),”又何来世系累世不潜,如数家珍?其实,仁逊一支自宋已失记或根本不在浦城而在建州,否则浦城也不至于以旧谱浩繁为借口拒绝联谱。其实,修谱者受职责与热望的敦促,即有可能随便跟宗,也不排除后人伪造的可能,其草率完谱,“下潮姑将自已廿四世祖开西公派分潮事实,载录于谱”可见是权宜之计,才产生了上承仁郁的错位。
  因入清之后重修的族谱缺乏旧谱资料,导致自宋至明世系中断。不但潮郡章氏如此,其它姓氏同样面临这样的难题。埭头章氏世系序一文作于康熙年间,并入海阳的澄海县重新恢复,土地复耕,而黎民十无余三,祠谱毁失,于是重新修谱。作者章震青,是乱世的亲历者,因此比较清晰。而且,还是经由广西钦州章氏族谱才得到幸存。
  西林谱序既模糊又清楚,其中夹有一篇“浦城入潮谱,”只是套用世系而已,不俱时间姓名。西林又因自己失去世系,才“到浦城寻根,”却“遭到拒绝,”于是自已……应该就是马虎应付了。人家可能是雕版,根本就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所以靠手来制作,全书从头至尾都是“昌盛”的手迹,又不时使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后颁行的简化字,其中第十五页还有“浦城老谱单写本祖一派”之说,既然“旧谱浩繁难以悉清下潮”,新老如何?如何分得清楚?又怎么在昌盛未到之前,已经将下潮也许还未出生的人,写在同宗同家的老谱上呢?
  将西林谱本与《潮州埭头乡世糸序》作一比较,有如“舟行绿水两岸青山”与“漫卷诗书青春作伴”。
  因为世系之难以确认,所以不可随便套用,而顺藤摸瓜至追宗仁郁,毫无根据,难以取信于人,也是造假失败的原因。用假的东西作伪证,收到的是反作用。
  而这般欣赏仁郁,就不好让仁郁腾空而来。那么且看该文章所援引为据的资料:
  “道光二十五年孟岁贡生三房裔孙含谨在二修族谱序中,同时记载:‘而我旧谱称祖籍在浙江绍兴府新昌县之祝万庄始祖綡,成化举人,由浙江出仕为潮州通判。……仁彻:抑或与埭头乡同祖……’”
  多么动人心弦的断章取义!用杀牛的斧头,把古人优美的文章砍得支离破碎……这是钦州章氏的宝贝,务必尊重。
  还是先与程兄交流一下。
  “道光二十五年孟岁贡生三房裔孙含谨在二修族谱序中,”原文是:1孟夏岁贡生。2裔孙含谨识。姓章名含,郑重记述,不是姓章名含谨。3二修乃广西钦州章氏族谱之二修,不是埭头乡的宝贝,作者在下文中仍然称其为埭头二修族谱,有若自己打扫门前雪,却拣了别人的元宝。
  应该通读全文。序文抒写道光甲辰年秋,有一个叫章铭,字韵秋的浙江人,来钦州做州尉,到关圣庙后面书斋拜访同姓的章含,询问祖籍,发现原来是同家人。是“太傅仔钧公第五子仁彻,渤海郡君越国夫人练氏祖妈所出一支也。太傅有二配,正配练夫人生四子,四仁嵩、五仁彻、六仁郁,十仁肇。副配黄太夫人生十一子。——潮州隶头乡一支,即仔钧公十四子仁逊,黄太夫人所出也。”这些是依旧本所记出谱展对告诉我们的。下面又转入二人的述话:因共同来自绍兴,章含自祖章琼来钦州,所以说“其分支而与韵秋同祖仔钧而宗仁彻,抑或与埭头乡同祖仔钧而宗仁逊,渊源不紊有自哉。”
  这是三个地方(按今是三个省)的二家人,一个祖,二个支源,浙江绍兴的仁彻和潮州的仁逊。但是,程文却肢解成“由浙江出仕为潮州通判。……仁彻:抑或与埭头乡同祖……”夫复何言?
  断句之草率,有时倒很有趣。且抄袭西林谱中一个篇什记述太傅死时当地百姓的感受:“乡人老幼无不哀恸如丧考妣或有他适后一二年归……”。
  “乡人老幼无不哀恸如丧,考妣或有他适,后一二年归。”---参加送葬的人,伤心得快死,连死去的父母也都改嫁他人,只生活了一二年之后又死了。如此断法,足可入广笑府。
  按作者之观点,旧谱有载,但“埭头二修族谱与南澳新修族谱”发现了“仁彻,抑或与埭头乡同祖”和綡公身上存在着一祖二脉的史实”,这完全是一片好意的误解。
  然而,文章并不到此为止,继续拿綡来做为筹码。“五十五世祖讳綡公,呆公三子,旧谱载继柏公为嗣。字为子上,宋之佑三年(戊辰公元一0八八年)进士第一”然则历史上没有章呆公,宋无之佑年号,綡也不是一0八八年进士第一。
  老树越成熟,可供指谪的奇果就越多。点到为止——这是老兄对我的忠告。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个人仍是叫善公!九百多年前生在中都,老在中都,植蚕桑,学渔猎,兼做生意,但于史无载,于谱失传,直到1505年之后,章熙和章焕,被人称为“潮州二章先生,”大名挂在牌坊,章姓始扬名。

谈谈自已的发现和对世系、名讳的认识

  纵观诸谱,埭头、南澳、西塘、西林,开头无不开门见山地说“祖是浦城仔钧公第十四子仁逊公之裔也。”
  南澳支谱录埭头旧谱载“考其年代乃浦城世系五世孙。”西塘外殖西林谱序称“祖是浦城十世孙移居海邑。”广西钦州章氏族谱中关于《潮州埭头乡世糸序》说“旅寓于潮,遂创业中都……宋高宗二十一年冬”松山、学士兄弟各徙于西塘与埭头。既有明线,也有暗线,时地人事明晰可溯。西林谱序本来颇为明白,大家却都将其理解为浦城二十二世孙丙乙公来潮州,导致了世系与时代的模糊,其实正确的读法应是:“历廿二世,丙乙公孙入潮州府海邑西塘。”不多一字也不少一字,豁然开朗。循着“旅寓于潮,遂创业中都……宋高宗二十一年冬”这样轻松而具体时间,找到了北宋皇佑四年(1052年)自建州知潮州军事的章志贤,天圣1030年进士。宋朝县以上官都是朝官直委,知潮州时已移流寓多处,过天命之年,遂引退官场,居乡淡泊名志。先居中都,后子孙繁盛,融于当地,并与大族通婚,学渔猎,学经商,“宋高宗二十一年冬,孙松山、学士,各率家庭徙于西塘与埭头。”
  古人要印发一本族谱不是简单的事,而往往都是靠抄写而来。从开始的抄传——目传——口传——意传,一路走来,到我们今天的讹传。因此,谱本越老越有劲。首抄一般由老先生、甚而举人、进士,这是最可靠的善本,宗源与世系于宗庙昭穆可见,所以仍可以说是抄传,谱成也藏于大宗庙。目抄,一般都是理事会的长辈及领导,他们离祠堂最近,但开始出现弊漏。口传,一般都是理事会以外的人,离祠堂较远,原来的弊漏有所增加。意传,这是离祠堂最远的人,甚至于远徙的人对遥远家乡的印象而已。然而,他们总会记住宗祖和始迁祖,好像记住历史上的状元一样,意像深刻,而举人、进士却难以悉记,这是因为状元如数家珍而进士举人无数。而不论手还是口耳,一个人的名字都可能出现异端,如善、上、祥、尚、贤,即有多种读写,如碰到二字名,还可能出现颠倒写颠倒叫。校读会谱时发现有一个叫章元八,登宋景定甲子科浙江第一人。会稽称山五世祖,仔钧公第六子仁郁公派下十二世孙。唐朝则有个才子章八元,(743~829年),唐代诗人,字虞贤,桐庐县常乐乡,早于及公。会谱将其置于仔钧公后世几代孙。,可见世系记录之误人,也是套用的一个例证。
  读古人文章,尤其是墓志与传,常会遇见“名讳”。这是子孙出于对先辈的恭敬,不使先人有污于口水,至请名人作传,也深避之,君不见,有人在念读先人名字时,口沐横飞,因此只好“名讳”之后留下空白,或作“讳隐”,意为不写名。有人点校章姓先人传记,改作“讳无”。这是画蛇添足,虎尾续貂后聪明,大不敬也。后之人读之,觉得祖名不雅,以为误字,改为“舞”,后之人以为尤伎,遂改为“武”,后之人又改之为“抚”,变成了封疆大员,牵入世系,祠而祀之,合族荣耀,而实则子虚乌有,枉费血食,自然也尝不了保佑。
  名是父母起的,与身体发肤,同为父母之血肉,不随便,直至其死亡。随着社会的发展,与名同行的字(也有号)都没有了,忌避渐宽乃至无忌,讳反而还要直呼其名。但名是符号,起名的方式象音象形种种都有,连狗兽都可入名,有的按排行,如第七九,则名为六三。有章六三者,则未知与否。字则不同,是严格按照给定的字行强制起名的,至长入学,由族贤或先生赐名,是个雅名,也叫校名。如松山、学士都是雅名,丙乙、丙二是小名,因此必须写作“学士,讳丙二。”反之则误。族谱中单独作讳丙二,读者即知学士乃其字。
  世系是名的集合,是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头。这里请容我说一个故事。潮汕某甲,草葬其父,于山上抱一石头权作坟碑。经年之后,邻里某乙父死,也草葬之,无碑,于冢近觅得一石头为记。潮俗扫墓有清明与冬至二俗,甲祭清明,乙祭冬至,遂差错不遇。每年清明,甲觉石头有脚,知其灵验,故将其抱回原位。逢冬至,乙则认准其石头礼敬。长此以往,乙妻忽夜梦家神讨食,大惊,求教于老爷同身。老爷曰“连年无祭坟故也。”归告其夫,甲极力抗辩。妻曰:“莫非过错(扫墓俗称过纸)?不如趁明日清明往山上探看。”乙于是发现有人在拜他家的石头,便理论起来。甲恍然知道石头何以会走来走去,对乙曰“我过我父,如何是我的过错?”乙曰“你认错石了”。甲曰“我认的是骨头,是你才认石头。”乙无以对,而坟失祀久,几夷为平地,乃经甲许可,祭如初,且曰“同享”,归语其妻,夜遂安息。经年,甲乙相继殁。甲孙为祖立碑,乙孙忤之,其辞振振:“你不知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又如何知此是尔祖坟?”,甲孙曰“”徽钦死于北胡,昰昺亡于南海,何陵之有?依尔逻辑,也无赵宋,史籍都是假的。”
  西塘壮伟老者自撰诗歌,言破布坑有章氏宋坟,毁于失陷时期。而埭头乡更奇怪,南有“三坟四个鼓,”北有“五房坟”,皆宋坟,学士公坟乃五坟之一,六十年代拓路毁没无迹。村西北二公里狮山脚下也有一古坟,碑不存,长期未受破坏,也无人认,不识何姓氏。用二十个大陶碗装米饭掺沙土,叠五层密封,为双室合葬坟,胸前各有一铜钱,骨不全。八十年代掘掉时,发现元佑、崇宁铜钱各一个(事见《潮汕文物志》)。其时发掘者埭头六队陈姓社员。而莲阳杜姓,始祖杜十郎,宋神宗元丰元年1078年自福建莆田入潮,曾居埭头乡,是最早开垦埭头乡的姓氏。章氏继之,时间在宋高宗二十一年(1151年),并有垦地在塔山之麓名白石山。杜姓始祖十郎精通堪舆,发现白石山乃风水胜地,因后于章氏,至为遗憾。后子孙另择地定居涂城,用埭头田园换来白石山之后,葬十郎公于白石山,后世称白石公,而埭头乡有园名上杜、下杜,章氏宗庙南面则叫杜处下,地下有多口宋井(载《澄海文物志》)。宋神宗元佑公元1086年—1094年,崇宁(1102年-1106年)
  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是祖坟尽毁,死无对证,亲历者则有口无碑,旧谱由旧化新,越来越朦胧。抛开所有一切谱表,原来之祖坟就是实际。
  所以,世系的糊涂和名讳的糊涂,都会把我们引入歧途。古人重念“慎终追远,”我们也应“慎宗追远”,更不应该喧宾夺主,这样,我们的劳动才有价值。
  字是我们平时所称的辈序,是一支旗帜,一个宗族的标识。古人作辈序像一首诗,说它像诗,因为只有诗的形式,而没有诗的意趣与严谨的格律,也没有真正的意义,因其集字成句所以难以卒读甚觉拗口。但给每一个字都赋予生命。一首序诗,四十个字就是四十代人,是千万个男丁,千万个家庭,是一部浩瀚的历史。诗的形式,只是为了便于记诵,便于流传,而既然要靠诗来做生命的传承,所以就要避免五言四句和七言四句,以免犯了五绝七绝。因此喜欢作得长长,“字”多多,希望子孙千秋万代。那么,如果发现使用的序诗只有四句,就应考虑其前面是否有被我们忘却的句子。一般都是偶句,七言有三对四对,五言通常都是四对八句。因此,用以计算年代时就须知再补上前头失去的全部的字句。
  【补记】
  在“章氏宗庙”之后,别有一座祠堂,是属于埭头章氏的祠堂。因无匾无名,乡亲都叫“祠堂仔”,堂号“永裕堂”。说它是祠堂仔,其实规模不小,比各家“某某公祠”还要略有规模,但“章氏宗庙”自来不叫宗庙,而叫大祠堂,而“无名庙则叫“祠堂仔”。二进一天井双花巷,模式与宗庙一模一样,因建于宗庙之后,不能高于大祠堂,故屋顶偏低如宅居,也因一地有宗庙,故不可再立名宗庙。其实,无名庙就是埭头始基祖之庙,学士公派下章氏之“章氏宗庙”。原来之“大祠堂”则是入潮始祖之庙。大祠堂与祠堂仔是祖孙庙。已故振耀兄曾告诉我,大祠堂(宗庙)与笃祖公祠中间的陈氏祠堂,基址原是章氏祠田,陈氏每年交田租。振耀兄解放前曾参与祠宗会理事。解放前埭头章氏的祠堂同时有二个族族掌。一个下埕人,一个东畔人。(可能是二个宗庙即大祠堂和祠堂仔的缘故)
  今天下午得到一个消息:一位老者称小时候在闲间(间名适可,原是我家祖园)听顺老讲,埭头最古有五房,长房、四房后裔移居潮州,今意溪有埭头属派章氏。老三房录正派下有一代人也生五子,长房叫庠生(也叫秀才,不是名字)也移居潮州,并从潮州移去梅县——这话让人吃惊不小。(南澳谱序于道光二十年也说到长房、四房失传)。老顺世代行船,若健在,已有百余岁,其子于倡修族谱时,拿出家传笃祖世系部分先人名字,可惜刚刚着手时老人突然逝去。
 2014年1月16日完成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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